推去所有宴席……几乎寸步不离……银耳乌鸡……连十分罕有的南疆血燕都……
她觉得心口好痛,明明不愿听、不愿想,然而张初惠的几句话——亦如诅咒傀儡的针,一针一针扎在心头上,叫她无法逃避,眼睁睁地被刺痛。
一只手,突如其来覆住她的手,幼幼惊醒回神,柯英婉坐在她侧旁,故作听得专注,随后笑着啐了一口:“亏你们平日在府里学习礼法,这些话光是叫人听着,羞也羞死了,日后若是传出去,看你们还嫁不嫁得出去。”
这下几个小姑娘吓得失措,深知她的脾气,谭淑琳忙摇摇她的手臂:“好姐姐,我们这不说着玩的,你可千万别给我们传出去呀。”
柯英婉用帕子掩着嘴儿一笑:“就数你胆子小,好了好了,我又不是那成天多嘴嚼舌的鹦鹉,你就算叫我说,我也羞难启口呢。”
这话说的好,多嘴嚼舌的鹦鹉暗中指谁,张初惠脸色微变,再聊天便有些讪讪的。
撇开孟二公子不提,几人聚在一起重新七嘴八舌,当然,还是离不开最热门的话题,谁是京城里最具才貌家世的贵公子,结果聊着聊着就提到了瑜亲王容欢。
像她们这些名门出身,尚未婚配的闺女几乎都晓得,孟瑾成是君子如玉,温雅之质,容欢则是凤表龙姿,风流人物,而大多闺女倾慕议论最多的还是在孟瑾成抑或庆延侯世子、宋翰林公子几人之间。
至于容欢,一是身份太过尊贵显赫,不敢轻易议论,二是大多闺女根本没见过容欢真容。只听其风流俊美,一见难忘。
“我不信,难道真比庆延侯世子还好看?”袁千金因为就见过庆延侯世子,是以想象不出比庆延侯世子更为俊朗出色的男人该是什么样子。
“当然是真的,我堂姐亲眼见过,只说那等相貌的男子,任谁见了都得心动,没准当场魂儿就飞了呢,庆延侯世子算什么,瑜亲王简直甩他几条街。”孔十姑娘斩钉截铁地说完,瞅一旁的杜织吟面红如霞,以为她赞同自己话,随口就问,“杜姐姐,你说是不是?”
杜织吟被她猛然一问,几乎吓了一跳,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瑜亲王……”
幼幼当然知道她再说谎,当初在荣安侯府的牡丹园,容欢帮她们拾回了遗失的耳坠,不过,也不怪她说谎,好好的姑娘家偷摸溜到人家花园,搁谁身上都得三缄其口。
“哎呀,你不知道,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哪。”孔十姑娘一脸失望。
但杜织吟很快把问题丢给旁人:“不过……淑琳大概知道吧。”
谭淑琳低头揪着衣角,也早早羞红了脸,在孔十姑娘的眼神逼问下,羞答答地开口:“那都是很小的事了,我也记得不是很仔细……”其实她真想说,好看,真好看,从小打到,她还未见过那般好看的男子呢,比画上神仙还要好看。
就在她们讨论没个结果时,半晌不语的张初惠笑了两笑:“瞧瞧你们,瞎猜个什么劲儿,这不有现成的吗,我没记错,五姑娘跟瑜亲王是表亲关系吧?”
一下感受到众人聚精会神的目光,幼幼知道自己这个闷葫芦是装不下去了:“我与表哥接触不多。”
袁千金踏破铁鞋无觅处,立马追问:“那瑜亲王究竟长什么样子嘛?”
幼幼淡淡道:“还好吧。”
模棱两可的回答,令众人既感失望间却又更加激发起好奇心,瑜亲王至今尚未娶亲,况且才貌俊华又是皇亲贵胄,若日后有这样一个夫婿,该是何等风光惹人艳羡?光是想想,就已经心潮澎湃了。
“对了,我听父亲说,今儿个瑜亲王也来府上做客呢。”文亭伯的小女儿任氏当了半天蔫萝卜,她正值舞勺之年,但听她们将容欢描述得完美宛如天人一般,私下也开始胡思乱想做起少女梦。而一句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