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幼幼瞪着他,磨牙切切。
容欢视若无睹某人的狰狞模样:“今天寿宴上人来人往,你又笨手笨脚的,就不怕跟前两位一样被发现?”
幼幼正想说她才不怕呢,偷摸到孟瑾成的书房,她可是一回生二回熟,却听容欢道:“要不,你带我一起去?”
幼幼怔仲,接着蹙起眉:“你去做什么?”
容欢微微一笑,闲人闲心地讲:“自然是看看你的瑾成哥哥收到荷包后的反应啊。”当然,不能忽视语调里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而且脸上的笑意很明确,不带我去,我就把知道的全抖出来。
幼幼叹口气,揉揉太阳穴,没想到自己摊上这么一个难缠鬼。不过一转念,有他在,倒是可以找个名正言顺地借口去见孟瑾成,有他当挡箭牌,不用白不用!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某人交流多了,幼幼也开始玩起心眼来。
结果一道上就变成容欢在前面探路,幼幼躲在后面,今日寿宴上贵客不少,尽管容欢独自一人,但那风韵气度,叫家仆见了只觉望尘莫及,想来是哪位主子嫌宴席上太过吵闹,出来逛园子寻清静呢。
待途经的家仆一离开,容欢立马回头咳了一声,幼幼就跟小耗子似的从角落里冒出来,探头探脑,彼此配合的相当默契,别说有了容欢探路,行动可谓畅通无阻,省去不少麻烦。
来到上善阁,幼幼一想到可能要见着孟瑾成了,顿如离弦之箭,压根就当前方的容欢不存在了,兴冲冲与擦身而过跑了进去,头脑里浮现的全是与孟瑾成相见的情景,上次的事是她不对,她要跟瑾成哥哥道歉,要告诉他这个荷包是她辛辛苦苦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然后瑾成哥哥会不会夸她,会不会高兴地收下?
幼幼兴高采烈,刚是跑到书房院外的石拱门前,却听书房门“哐”地一声被推开,紧接着从内奔出一道倩影,那件碧绿薄衫随风而起,衬出她纤长细美的身材,尽管偏瘦,却透着一股柔若无骨的楚楚风韵,既有柳丝般的娇孱,又有柳丝般的妩媚,即使一件普通的婢女服饰,穿在她身上也能这样好看,而她,正是乔素儿。
“素儿——”孟瑾成紧随其后,从后追出去,一把搦住她白若梨花般的柔荑。
乔素儿不料他此举,又急又气,使劲摇晃着袖子挣扎:“你……你快放开。”
“我不放!”孟瑾成话音坚决。
他力气太多,乔素儿挣脱不开,因先前哭过,已是泪盈于睫,偏过脸不去看他:“你快点放开……呆会儿若是井淳他们来了……”
孟瑾成闻言,却是坦白直言:“不会的,我把人都撵走,就是想单独跟你说说话。”
乔素儿凄楚一笑:“公子爷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已经听闻,老太君决定要给你定亲……你跟五姑娘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我算什么,我配不上你……”
“素儿!”孟瑾成面容逝过怒痛,手腕往回一拉,将她纳入怀里,紧紧抱着,宛如抱着生命中的珍宝,“为何事到如今,你还这样说,难道你不懂我的心吗……”
乔素儿惊惶地贴着他的胸口,呼吸急促,不敢吭声,耳畔响着他一字一句,深情款款地告白:“我喜欢的人是你,唯有你……我不会娶五姑娘,我只想跟你过一生,我知道这样会很困难,可是素儿,你别怕,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只要你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公子爷……”乔素儿不知是感动,还是胆怯,窝在他怀里瑟瑟颤抖。
孟瑾成爱怜地捧起她如花似玉的姝容,眼神流露着深深痴迷,忍不住就要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