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顿,将那碗冰块儿放在檀木桌上:“用不着你来提点本宫!若是有那闲心不如想想怎么对付念清歌!百里芷的父亲带着一群大臣们去找皇上闹事,让皇上交出念清歌,可是那念清歌还真的有两下子,不知道跟百里芷的父亲说了些什么,竟然就这么放过念清歌了!”
“本宫还真是小看那个狐媚子了!”离妃的水眸眯起。
“许是百里芷生前对那念清歌说了些什么。”皇后不经意的一句话让离妃心虚的颤抖了一下。
“妹妹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儿呢。”皇后眼尖的发现了离妃的异常。
离妃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声音有些底气不足:“是么?许是晚上没歇息好吧。”
“那妹妹快回去歇息吧,本宫呢,也乏了。”皇后不愿与离妃多言,直接下了逐客令:“本宫就不送妹妹了。”
见状。
离妃也不好意思在赖着了,起身,朝皇后一拂身子:“臣妾告退。”
说着,玉步款款朝殿外走去。
“诶,离妃妹妹。”皇后忽然唤住她。
“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么?”离妃悠然的转身望着居高自傲的皇后。
皇后的凤尾妆拉到眼角,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她温和的笑笑:“三年一度的选秀又要到了,本来呢,本宫是要和百里贵妃商量的,可是现在百里贵妃死了,本宫只好有空找离妃妹妹商量了。”
“什么?”离妃惊愕:“皇上要选秀?”
皇后佯装惊讶的模样:“哦?难道妹妹不知道么?”
离妃呆呆的伫立在原地,皇后含笑提点:“无妨,现在知道也不晚,妹妹别忘了寻个时辰来本宫这儿,看看哪家的大家闺秀配的上皇上。”
事实上,离妃早已忍受不住那些话飞快的跑出了翊坤宫。
选秀,选秀。
嫌后宫的女人不多么?
离妃的脾气愈发的暴躁,不可抑制的暴躁,回到水离殿后砸光了所有的瓷器。
离漾对念清歌的紧张程度让人咂舌,将整个太医院的人纷纷招来为念清歌号脉,伤口的血好不容易止住了,离漾在确定太医说没问题后才肯放他们回去。
“皇上太夸张了,臣妾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点的小伤而已。”念清歌才想从龙榻上起来,一双大掌便将她牢牢的摁在那里。
面容上尽是担忧:“小伤?流了那么多血,瞧瞧你的脸都白了。”
“皇上担心臣妾。”念清歌望着他焦灼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傻瓜,还笑呢。”离漾揉揉她的发丝。
念清歌朝离漾伸开手臂让离漾抱她,离漾一勾唇坐在龙塌的边上揽着她:“婉儿,你对百里芷的父亲说了些什么?”
“臣妾现在不能告诉皇上。”念清歌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为何?”离漾问:“他老歼巨猾,朕害怕你落入他的圈套!”
“不会的!”念清歌笃定的说,眼底是坚定的神情:“相信臣妾。”
离漾没有再追问下去,但是打从这件事情起离漾便对百里家族产生了芥蒂,处处提防,若是一旦发现他们有乱政的倾向,那将绝不姑息!
是的。
绝不姑息!
念清歌昏昏沉沉的在离漾的怀里睡着了,睡的不踏实,不知道何时起离漾替她盖好了锦被便离开了。
怀里的温暖好似被人一下子抽走了。
念清歌做了一个梦。
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是地牢,好像是地狱,总是很阴森,很恐怖,她蜷缩在一个草垫子上,一个高大的人影朝她慢慢走来,一点点逼近她,疯狂的质问她:“婉昭仪,我们约定的日子到了,到了,到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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