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阉人的尖细声响彻在空中:“婉昭仪到。”
念清歌一袭流彩暗花云锦群,小脸儿上蕴着一抹焦灼,颧骨那里红红的,她玉步加快朝内殿走来,粗粗的望了一眼此时的情景,又将视线落在跪地的之桃身上,方才就有人说大阿哥晕倒了,之桃和小铭子将他扶回了永和殿,念清歌见之桃许久没回来有些担心,这才下定了主意亲自来永和殿看一看。
“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念清歌朝他们二人拂了拂身子,抿了抿唇瓣儿:“这个之桃是臣妾宫中的。”
闻言。
离漾眉头微皱,皇后杏目圆瞪:“你宫中的?你宫中的奴婢怎么会和大阿哥在一起?难道不知道尊卑之分么?”
念清歌头一次见皇后动怒,朝后面退了一步:“事情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听臣妾解释......”
“不必解释!”皇后的手一甩,发髻上凤冠的流苏来回的摇摆,她看了一眼之桃又看了一眼念清歌,嘲讽的冷哼一声:“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指桑骂槐的话太过明显,念清歌削弱的身子甚至有些撑不住,沛柔有眼色的上前扶住她,她的小脸儿有些苍白,下意识的去看离漾,离漾神色淡漠,好似这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皇上啊。”皇后泪眼婆娑前来诉苦:“子煜的身子一直都不好,现如今又犯病了,臣妾可怎么活啊,他可是我们的大阿哥啊。”
说着,她抽泣着:“皇上,这奴婢应该发配到辛者库去。”
闻言。
念清歌狠狠一震。
辛者库是专门监管,虐.待溅奴的地方。
她紧张的看向离漾,离漾幽深的眸光缓缓转过来,对上她焦灼的目光,但是他眼底太过平静,念清歌什么也看不出来。
眼底的那份期待在离漾说出那番话以后成了泡影:“皇后做主吧。”
说罢,那双眸子落在太医身上:“大阿哥现在怎么样了。”
“回皇上,大阿哥的脉象已经平稳了,容臣再开几幅安神护心的药材即可。”太医道。
离漾安心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来人啊,将这婢女押到辛者库去。”皇后神色凶狠。
之桃愣在地上,一转眼,泪水布满了小脸儿,可怜巴巴的看着念清歌:“小主,小主救救我,奴婢不想去辛者库,小主......”
倏然。
从殿外进来几个侍卫强硬的要拉之桃朝外走。
见状,念清歌急忙上前去求皇后:“皇后娘娘,都是臣妾的错,请您手下留情饶过之桃吧。”
皇后居高临下的望着苦苦哀求的念清歌,冷哼一声:“大阿哥可是人之蛟龙,尊贵无比,现在却被一个溅婢害成这样,本宫没让她进慎刑司就不错了。”
说着,推开了念清歌。
念清歌见求皇后无果,转头跑出去,离漾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快要走出了永和殿,念清歌穿着木蹄鞋,顾不得形象,顾不得会摔倒,一路朝他狂奔而去,青石路上的小石子将她绊倒,她趴在离漾龙靴下,小手死死的抓着离漾的脚踝,粗喘着声音,哽咽的祈求:“皇上,皇上求求您替之桃说说情吧,都是臣妾的错,你听臣妾好好解释,你责罚臣妾吧,不要让之桃去辛者库。”
离漾的脚挪动不了,垂头望着面容焦灼,梨花带雨的女子,眉头微皱:“婉昭仪,你起来,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说着,递给德公公一个眼色。
德公公上前去扶念清歌:“婉昭仪,你可别这样,奴婢犯错肯定要受罚的,你可别惹皇上生气了。”
念清歌的胸膛闷闷的,十分生气:“奴婢难道不是人吗?之桃也不是故意的,大阿哥也没有什么危险,为何偏偏要惩罚她。”
“放肆!”离漾温怒,声音高扬:“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两个人的火都被拱起来了。
念清歌从地上爬起,脸颊上带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她倔强的瞪着离漾:“你是皇上,你能让所有人丧命,也能解救所有人,可是你却偏偏选择了前者,如果皇上你在辛者库待上一日,想必皇上就能理解那些宫人们的恐惧了。”
说罢,她转身要走。
一个强有力的大掌狠狠的将她拉过来,箍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再回眸,离漾那双深潭的眸子淬满了愤怒,火焰几乎要将她烧灼,他的声音堪比冰窖:“念清歌,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念清歌不服输的对上他的冰眸,一字一句顿道:“臣妾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胆敢跟朕这样说话!”离漾大掌的力度再次收紧,痛的念清歌直皱眉头。
她紧咬着银牙,不说痛,不流泪,就那样眼巴巴的跟他对峙着,看的德公公是心惊肉跳的。
“看来朕是太chong你了。”离漾愤愤道:“把你的猫爪子都chong出来了。”
闻言。
念清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她深深的望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脑海里回想起小时候他们二人坐在树荫下的话。
“清歌,我长大了会好好chong你的。”她永远记得那个少年的目光是多么的坚定,多么的清澈。
他忘了,他忘了一切。
不,他不是忘了。
而是,他弄错了,错乱了小时候的佳人。
抿紧了唇瓣儿,念清歌的睫毛微抖,声音落寞而失望:“不,皇上......从未chong爱过臣妾。”
说罢。
念清歌为了挣脱他,垂下头,牙齿毫不犹豫的咬上了离漾的手腕。
‘嘶’的一声,离漾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望着念清歌飞快奔走的身影,视线落在手腕上那整齐排列的小牙印儿上。
她说,他从未chong爱过她。
她说,他从未chong爱过她。
德公公焦灼的望着那咬伤:“皇上,要不宣太医吧。”
“不必。”离漾拒绝,将袖袍朝下面拉了拉,盖住了那排牙印儿:“这件事不许和任何人声张。”
“是。”
之桃还是被带到了辛者库,念清歌回到琉璃殿后将殿门紧闭谁也不见,不吃不喝,干脆给自己来了个禁足。
边疆营帐。
一抹尖锐的剑刺伤在离辰逸的手指上,他倒抽一口冷气,望着食指上鲜红的误伤,英俊的眉头紧蹙:这把剑跟在他身边好多年了,平时把玩的时候从未弄伤过自己,今日这事怎么了?
胸口那里骤然闷闷的,脑海里划过一抹倔强的容颜。
难道是她出事了?
一想到这里,离辰逸就止不住的烦闷。
望着困住他的铁笼四周,心中不由得烦闷,都怪自己一时贪恋美色,竟然上了刁蛮小公主的当,碰了机关,将自己锁在了笼子里。
他越想越火大,跳起来,拼命的晃动着笼子:“刁蛮公主,给本王滚出来,本王饿了。”
红色的幔帐被一双纤纤玉手撩开,静竹公主一袭红色的披风高傲的朝他走来:“怎么?服输了?王爷,那晚你竟然敢拿王爷的身份来压制我,告诉你,就算是你们中原皇帝来了,本公主也不怕。”
离辰逸的俊脸上凝着一抹危险的气息:“刁蛮公主,劝你把本王放出去,否则,待本王出去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呦,你在吓唬本公主吗?”静竹公主仰起小脸儿:“有本事就出来啊。”
她的挑衅模样实在是可恶的令人发指。
离辰逸将深紫色的大氅解开,潇洒的扔在后面,深紫色的点降袍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那双邪魅的眸子闪着危险的光芒,薄薄的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
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轻松的从铁笼里出来了。
这一幕让静竹公主简直是看呆了,手颤抖的指着他:“你.......你你你......你竟然会缩骨功。”
离辰逸望着她惊愕的小模样,嘴角那抹胜利的笑容愈发的深邃:“这小小的破笼子还想困得住本王?简直就是做梦!”
“那你为何现在才用缩骨功出来。”静竹公主嘟着嘴:“你是在耍本公主吗?”
“每次使用缩骨功本王都会腰酸背痛。”离辰逸慵懒的伸了伸手臂:“若不是刁蛮公主逼本王,本王是不会轻易使用缩骨功的。”
刁蛮公主望着他如猎豹的模样,下意识的朝后面倒退一步:“你......你想怎样。”
离辰逸迅速的扑倒她面前,堵在了她面前,大掌捏起她小巧的下巴,暧.昧的*她:“本王现在......想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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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小年小年,祝大家小年快乐,我们一起过年啊,。
离漾:谁跟你过啊,我要跟我的众爱妃过去。
离辰逸:谁跟你过啊,你一边儿呆着去。
蚊子可怜巴巴的瞅着蚊宝们。
蚊宝们:谁跟你过啊,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