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一夜的后果是,康熙神清气爽,而丰离起床的时候,腿脚阵阵发软,康熙餍足地帮着丰离穿衣,第一次与丰离尝着这身心合一的滋味,真想再将丰离压下床去。可外头的人都等着,丰离呢,亦是半点不想担那媚主的罪名,昨夜任他肆意妄为,大白天的,他就莫要指望了。
“今日让他们都骑马比试,朕陪着阿离观赏可好?”康熙得了好处,更愿意讨好着丰离,丰离原还对泽福晋的话半信半疑,康熙这一态度,倒是正中泽福晋所说啊!
再想着泽福晋的另一句名言,男人示好要收,丰离点了点头,康熙眉开眼笑,捧着丰离的脸,不管不顾地吻了丰离,末了心中暗念,真是不想出去啊!
可这一回木兰秋狝啊,借着旅游,也是要加强与蒙古各方的关系,各部落的王爷会见,康熙说着是要陪丰离,又有多少的机会能陪她呢,不过是各自与各方打着交道,康熙应对王爷们,丰离应对女眷。
其实处于丰离的位置,虽非皇后,但中宫之位悬空,众所皆知康熙对她宠爱有加,奉承她的人不计其数,她又是出身蒙古,与蒙古的女眷说起话来,该简洁是简洁,并不像那些学着汉人的宫妃那般文邹邹的,总能让人如沐春风。
“端献大长公主的骑术是蒙古尽知的,皇贵妃自小是端献大长公主养大的,幼时虽骑术不好,如今定是苦学有成,茉娜想与皇贵妃比比骑术。”凡事总有例外啊,丰离从来都明白自己不是银子。并非人见人爱,而在蒙古中,打小就跟她磁场不合的人,还是有的。
这么一位明艳动人,虽是黑了些,但总是位美人的贵妇,瞧着二十来岁。此时昂着头对向丰离。眼中尽是斗志,只一眼,丰离就想起这么一号人是谁了。
说来这木兰秋狝啊。狩猎自是比的箭术,马术,当然不泛借着这么一个机会争个高低,表现自己的。贵妇如此要求。并不算过份。
“茉娜既想见识见识皇贵妃的骑术,皇贵妃不若如她所想。”想着端献大长公主的威名。还有苍泽夫妻,膝下儿子个个可都是马术出众的,丰离怎么想的纵是比他们略差,但要比茉娜。想来是能胜出的。
“我不会骑马!”丰离这一句,直让众人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直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出声的蒙古长者尴尬地一笑,“皇贵妃说笑了!”
丰离摇头。真诚地道:“并非说笑,我并不会骑马,虽则当年祖母教过,阿玛额娘多加指导,但我学不会,后来便也不愿再学!”
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儿,真真的是没有半玩笑的样儿。本想着能借赛马的机会好好地教训丰离一顿,万万料不到丰离竟然自曝其短,茉娜道:“亏得皇贵妃幼时在我们蒙古自以聪慧扬名,却连骑马都不会。”
一阵讥笑。引得流舞站了出来,“聪慧靠的是脑子,骑马要靠脑子吗?茉娜,你还真是没脑惯了,连这么个道理都不懂!”
靠!有这么人身攻击的吗?茉娜怒得要冲上去,在她旁边比她略长几岁的女子已经站了起来,与流舞道:“流舞,能好好说话吗?骑马是不用脑子,可连骑马都学不会的,呵呵……”
“其其格,用不着学那些汉人说话留半截的,最不奈烦你这副德性了,你倒是骑马学得不错了,也就是四肢发达了些而已,除此之外,你倒是有什么厉害的!”流舞明显跟这两人是旧仇啊,一个顶两个,狂喷个没完的。这毒舌的功能啊,可真不留情。
“说我,流舞,你跟我又有什么差别。”后面说话的其其格双眼都快喷火了,出言反讥。流舞冷笑道:“咱们最大的差别就是,我有自知之明!”
“莫说那么多废话的,直接打一架得了!”其其格一见着流舞这不阴不阳的样儿,那眼睛都喷火了。流舞一听这提议,竟然甚是同意,挽着袖子就上前,“打就打,怕你啊!”
这就准备动手,两人的夫君同时上前拉住她们,“这,这是怎么了?”
“不干你们的事儿,让开!”两人异口同声地斥了两个男人,接着便动手了,一边打架,手上的动作不差,嘴上也没停,流舞道:“十几年前你就不是我对手,瞧你现在也没什么长进,还要动手。”
“你便是长进了,怎么没见你打赢我,废话一堆,尽用你这招人恨的脸诱惑人。”
“你倒是想要有脸诱惑人了,可惜长得差了点。整人瞧着人家长得漂亮就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天下漂亮的女人都死光了,就剩你一个,你可不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就你那张脸,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还当你年年十八,一大堆的小美女早把你踩脚底了,你有什么好得瑟的!啊!”其其格被流舞一拳打中了肚子,怒了,一拳回了流舞的胸口,流舞骂道:“你这是羡慕妒忌恨,我再被人踩脚底,你也照样是我底下踮脚的。”
这么打肚子打胸的,真的好吗?康熙那边也惊动,倒想叫人把人拉开,可丰离淡淡地道:“女人的事儿,男人少管!”
这提醒少管的男人,当然也包括康熙。丰离转头问了茉娜,“你也要像以前那样,她们打她们的,我跟你打一场?”很是期待地磨拳擦掌,茉娜倒是想啊,可康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额,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