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呢!”迟长安见清漪笑笑然地将自己望着,没有回答的意思,恼羞成怒地将清漪一指,扭头对沈非墨质问道,“非墨哥哥,昨夜你可就是与她行了欢好?!”
迟长安的质问,却是半点不留情面。
沈非墨拧了拧眉,倒不曾想过,昨夜之事为何会被人知晓。转眸扫了眼一边扇着扇子赏花赏月赏秋香却就是不敢看自己一眼的凤无泪,心中依然明了了几分。
难怪,昨夜他会将前来禀报的护卫截下,想必他是看见什么了。
若是昨夜凤无泪看见自己将清漪抱了进去,不知他有没有瞧见清漪的脸。沈非墨湛蓝的眼眸微微一凛,向迟长安看去,淡淡说道,“是又怎样。”
迟长安身子一怔,似不可置信地手臂微微颤抖地指着同样怔得面红耳赤的清漪,似自言自语道,“我说难怪呢,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女人也敢不将本郡主的话放在眼里,原来......原来你早已有非墨哥哥为你撑腰!”
凤无泪在沈非墨道出那句那又怎样之时,凤目微眯,朝满眼震惊站在一旁的清漪看去。
那双眼睛,逐渐与昨夜里那匆匆一瞥重合,竟有几分相似。
红鸾拽紧了拢在袖里的手,心中虽为梦萝不值,但这里却是没有她说话的地方。
迟长安满眼失望地看了看安静喝茶的沈非墨,又看了看站在自己两步开外的清漪。声音有些哽咽起来,“你凭什么!非墨哥哥等那什么狗屁郡主三年,在京城不知被多少人看了笑话。如今好不容易,终于遇到了梦萝,对梦萝姐姐倾心照顾。你凭什么抢走梦萝的非墨哥哥!”
沈非墨见迟长安越说越过,不耐地拧了眉头,正要训斥还未及开口,便瞧见闪身迟长安身后的凤无泪。
听着迟长安连骂带哭,好一番一哭二闹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有些后悔由着迟长安来寻沈非墨的麻烦。想起三年前纳兰王何等雄风皆被迟长安闹得闭府三月不敢出......
凤无泪知道这下可要玩大了。这小姑奶奶还不知道得闹成个什么样子。收了扇子,快速绕到迟长安身后,拿扇柄捅了捅由自痛哭的迟长安,小声说道。“她不是谁。就是你口中那个让沈非墨等了三年的狗屁郡主......”
呃。
迟长安一滴眼泪半挂在下眼睑成要落不落之势。愣是被她猛地收住了,朝同像自己望来的清漪看去。忙把涌上的泪给逼了回去,震惊地盯着清漪半天说不出话来。
清漪朝她微微一笑。那露在面纱外的双眸炯亮。这样美的眼眸,迟长安以为只有梦萝才会有,却不想这消失三年的郡主的双眸也同样的摄人心魄。
被清漪这般微笑看着,迟长安心中那份不平及鼻尖的酸胀之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除了还有几分不该如此的怅然。
“迟长安见过清漪郡主!”迟长安忙低头敛神像清漪行礼。
虽说二人皆为郡主,但论亲疏,当是清漪更为得北梁皇帝喜爱身份等同北梁国的公主,赐有封号清漪。
这以本名为封号的事,在北梁乃至云苍都是头一遭。所以,这礼需行!
清漪见着这迟长安性子虽是直爽鲁莽,但这该守的规矩,该拿捏的分寸却拿捏得极好。想必也是跟着沈非墨身边,受到的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