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凤无泪自己过来了,沈非墨也乐得看他表演,索性回到座上坐下,好不惬意。
将将倒了杯茶水,还未端起,便被凤无泪一把夺过,“昨夜到现在,水也没喝上一口,还是你懂我!”
凤无泪的不客气,沈非墨是见惯了的。也不做声,又向座后的奉茶小厮要了只杯子。才抬眼看向那一声风流露骨的凤无泪。
方才他那一句先发制人,当真是妙。此时,众人被那一句问话惊得不知如何作答,都在私下打量这位少年风流的王爷,无人敢做声。
片刻的安静过后,还是红黑二尊开了口,“既然成王殿下昨日在场,何不为众人解解惑,当时是怎样一个情形?”
尴尬而沉闷的气氛打破,众人才开口符合着,“是是是,成王殿下不说,我们怎知道当时是怎样一个情形,难免有所误会。”
“在下敢问王爷,昨日行凶之人可是梦魇宫的人?”在众人附和声后,陈当家再次与凤无泪争锋相对的站了出来。
见到出声之人,凤无泪心里一阵好笑,这人倒是捡到机会就想让自己难看。转身缓步走向殿内高座,一展白色外袍,斜靠着一侧扶手坐下,姿态风流优雅。
一头青丝,柔顺垂下。耳后两股编了辫儿,自发尾用薄带绑了,坠以明珠。耳前两屡垂下,搭在胸前,额间是嵌有瑰红色宝石的一指宽的额带,风流之上有添了分高远。
在凤无泪坐上那位子之时,众人脸色也是一变。那位子,连沈非墨也不敢随便坐,却被凤无泪这般坐上了。
只是现在众人敢怒不敢言,连陈当家也认为凤无泪不会回答,面上一阵尴尬之时,凤无泪才幽幽开了口,“江南陈氏,你以为吴庸此人如何?”
陈当家面色一凛,成王这是什么意思?不答反问,竟半句不提梦魇宫。
见成王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分明是带笑的眼神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碜。忙收敛了思绪,正色道,“吴香史,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实为官者典范!”
其实,他与这位吴香史素未谋面,又怎知他为人如何。但当凤无泪提出整改,让自己缺了财路,这吴香史到是暗中帮了不少忙。虽然也喂了不少银子进去,却还是心存感激的。
“这么说来,陈当家与那吴香史是旧交?”凤无泪笑意愈发深了。
“我与吴香史素未谋面,何来旧交之说。”陈当家当即冷眼反驳,这时候为吴香史说话万万不能与他套上关系。
却不想他这番回答,恰好落入凤无泪的圈套之中。只见高座之上,凤无泪一手撑了下巴,一手捏了个黑不拉几的陶瓷小瓶把玩。
众人只觉得那小瓶除了丑得十分有特点之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半晌才听上方凤无泪的声音传来,“本王若日见了家人,得知一趣事,想与众位分享一二。”
听闻凤无泪要与大家分享趣事,众人均是一番面面相觑。愈发不懂这成王,唱的是哪一出,只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