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三宫主你对夏凰是什么感觉？你喜欢他吗？”

绮烟这问题问得太过直接，令秦苏不禁一愣。

如果不是绮烟问得这么*裸，秦苏恐怕一辈子都会去想这个问题。她对夏凰是什么感觉？她一时竟无法回答！明婉园中的初识，黑皇山麓的交心，地底深处那个时时刻刻将她的安危摆在第一位、为了保护他而浴血死战不退的背影，一切的记忆，都像是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里。

秦苏感觉在自己的心里，确确实实有什么被触动了……

这种触动，是否就是绮烟所说的喜欢或者爱，从来没有这种经验和经历的她无从辨别……

秦苏的沉默，在绮烟看来已经是一种回答。

“三宫主，你不用回答了，我心里已经明白。”绮烟的语气变得不再那么生硬，但仍然没有恢复她面对宫主所应有的恭敬，“这一刻，我不是一位普通的烟渺宫弟子，你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三宫主，我们只不过是两位普通的女子……同样是女子，绮烟由衷地希望三宫主你能好好想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我今日是来向三宫主你辞行的……”

“辞行？你要离开烟渺宫？”秦苏眼中闪过一抹错愕，白纱遮掩了她的表情，却无法遮掩她语气中的惊讶，“没有任务或者命令，宫中弟子是不允许离开宫中的。你想叛逃？”

“不。”绮烟摇了摇头，“自从懂事那年起，我就一直在烟渺宫中了，我永远也不会叛逃。我只是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让我有充足的时间去追求我的幸福。三宫主，也许在夏凰的心中，你的分量比我更重，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靠自己去努力争取！”

秦苏沉默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位她平时并不怎么关注的女弟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决心和勇气，不但敢当着她的面这么和她说话，甚至还要私自离宫去追求她自己的幸福。

这是她从来不曾想象的！

秦苏感觉自己的心有点乱，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清的东西。

她的眼中忽然闪过了夏凰的身影，闪过了那个手持双剑、站在她身前浴血死战的背影，她迷茫了……

沉默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秦苏忽然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中火热的太阳，宛若呢喃一般轻声道：“烈日正当空……”

“三宫主你说什么？”这回轮到绮烟愕然了。

“没什么。”秦苏笑了笑，虽然绮烟并不能看见她的笑容，“我会给你一份长期调令，让你可以在两年内都不用回来。我虽然不怎么管宫中的事务，但我毕竟是四位宫主之一，调派一名弟子执行一个为期两年的任务，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绮烟更惊讶了，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本来以为自己今天会激怒三宫主，没想到三宫主不但没有生气，居然还主动要帮助她！

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才好。

“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命令’就会传到你的手上。”说罢，秦苏转身翩然而去，没有人看见，她那白纱之下，内心强忍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