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事。”

“蹲在这里想事，想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那老先生在这里拉二胡，不为钱，这又是为何？”

“只为心中一片安静，如果我的二胡，也能让路人有所感触，那更好不过。”

“看来真的是对牛弹琴了。”林凡自嘲了一句。

“那我拉二胡，你收钱如何？”老头笑了笑。

“我不是乞丐。”

“现在是劳动付出，谈何来的乞讨？给不给是别人的事情，收不收是你自己的事。”

“这……”林凡哑口无言，这老头好有意思，拉了二胡，让他收钱，他又不在乎这点钱。

老头没说什么，继续拉二胡，这下换了一曲，弦律急促，高低起伏，如战场两方的厮杀，一股股萧杀的气息迸发出来。

就算林凡不懂音乐，但也知道面前这老头的二胡拉的很好，不是大师风范，至少也有小成。

路人依然会给钱，有些人给的很匆忙，或许是为了赶地铁，扔下钱后匆匆离开，以至于那钱都散落在地上。

林凡听着这萧杀的弦律，一股暴虐的气息好像要涌上脑门一样，体内的阴阳珠躁动的也厉害，似乎也受到了弦律的影响。林凡大惊，赶紧闭上眼睛，默念着：“上清……”

这是一篇清心咒，当初在清阳市江家的时候，老巫医给林凡的，得到这篇清心咒后，林凡熟记在心，因为在他心里，老巫医总不至于会害了他，每天早晚都默念一遍，他发觉真的能让他心神宁静下来。

老头诧异的看了林凡一眼，然后拉二胡的速度更快了，旋律更加急促，那厮杀的气息更加浓郁，好像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一样。

林凡突然睁开了眼睛，心神已然宁静下来，他看着那散落一地的钱，想了想，去把钱捡起来，然后折好，用先前的两枚一元硬币压在上面，转身离去。

“小伙子，你的钱。”老头停止拉二胡。

“是老先生的劳动付出，那钱自然是老先生的。”林凡罢了罢手，直接走进了地铁站内去。

老头笑了笑，继续拉着二胡。

在地铁内问了一下工作人员，林凡买了去北站的地铁票，坐进了地铁内。

其实林凡还得感谢老头，在老头没来之前，他的脑子是混乱的，但经过老头那两曲二胡弦律，反而让林凡念了清心咒宁静下来，既然他不知道去哪儿，那就想到哪儿去哪儿，他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那别人更加不知道他会去哪儿吧？

现在嘛，他要去八达岭爬长城，或许那些敌人，还在去往南方的车站口候着呢，那就让他们先等着。

地铁进站了，林凡挤进人群，里面人很多，燕京的地铁很少有空荡的时候，如果是早晚高峰期，排队都要排半个小时。

还好，现在不是高峰期。

在地铁开走的时候，在地铁内，一个老头站在林凡不远处，如果林凡看到的话，会记得这老头在全英医馆出现过。

另外，在林凡身后，同样有个人跟着，一样是林凡认识的。

“躲的过别人？以为能躲的了我？”鬼乐冷笑起来，“出了燕京，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