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哥倒在血泊中，整个身体在抽搐着，心脏部位遭受了致命性的打击，根本没有多久，他就已经奄奄一息。

而且是死不瞑目。

他或许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命会结束的如此之快，如此突然，原本还信心十足的呢。

江鹏的脸色依然平静，好像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作为石头哥的弟弟，范石中已经被吓的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滞，瞬间尿了裤子，一股恶臭味传来，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很难闻的气息。

周围的混混，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见过狠的人，但没见过像江鹏这么狠的。

在道上也流行一句，人不狠站不稳。

“谁来收尸，赏他个大哥坐坐。”黄猛咧嘴一笑。

那些混混面面相觑。

“走了。”

江鹏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刚才还举起钢管的混混，此时没有任何一个人还举着，看着江鹏都是害怕。

就这样走了？

林凡心里很惊讶，他转过身的时候，还看了地上的石头哥尸体一眼，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或许终究会有这么一天吧。

走了。

林凡不再多看一眼，跟在江鹏身后，走出了天豪夜总会，到了外面，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里面的气息实在是太压抑了，让人喘不过气来，从小到大，一直作为一个好孩子，林凡第一次目睹了另外一面，心里有紧张是在所难免的，甚至喉咙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一时间难以接受，但走到这个地步，林凡已经知道，他的以后的人生，或许会接触更多的这种事情。

“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黄猛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我知道。”林凡沉声应道。

“让老弟接触这样的事情，或许是我们有些残忍了，其实我们本不应该是一路人。”

“是么？或许吧。”林凡有些复杂的笑了笑，“但兄弟还是兄弟。”

“你这小子。”黄猛搂着林凡的肩膀，大笑起来。

江鹏也笑了笑，然后脱掉手里的白色手套，扔进了车子内。其实从一开始，江鹏就带着手套，或许早就做好了直接了结石头哥性命的打算。

“回去了。”江鹏钻进了车子内，黄猛再次拍了拍林凡的肩膀，一样进车内，扬长而去。

林凡坐进悍马车后座，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郑波突然说道：“到了。”

“到了？”

林凡看向车外，真的已经到医院门口了，他想了想，问道：“郑大哥，杀人很简单吗？”

郑波一愣，“也不是那么简单，当然，也要看杀什么人了，如果是该死之人，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林凡耸耸肩，得到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鹏哥这样，他会有事么？”

“您说范石中那窝囊废敢怎么样？”郑波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