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到省城去了？”

并排站在商场三楼专柜店外面的走廊上，叶岚看着那人来人往的楼下，在问林凡的同时，她并没有看着林凡。

林凡微微偏过头，扫了一眼叶岚的侧脸，她的脸色有些复杂，似乎也带着一丝冷漠。林凡怔了怔，这是刻意在疏远他的节奏？他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对不去叶岚的事情啊。

“不回答，那就是默认了。”叶岚沉声道。

林凡耸耸肩，算是默认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还有，上次你和我三舅起了冲突，难道你就不懂得谦卑一点吗？”叶岚这下，双眼是直视着林凡的，带着一些责问，又有责怪和惋惜。

“岚姐，你这可是错怪我了。”林凡一脸无奈的回道，“首先，这次的调整，我事先都不知道，根本不是我通过袁老的关系爬上去的，而是周家通过秦部长的手，我想我不细说，岚姐也会懂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吧？”

“捧你上去，然后把你摔下来？”叶岚秀眉一蹙，瞬间想明白了。

“极有可能是这样的，所以我这次算是吃了一个哑巴亏，真不是得到天大的好处一方。”林凡苦笑一下，“另外，关于田书记的事情，那是他听信自家儿子的话，不问青红皂白就仗着自己的威严去质问田燕，气势咄咄逼人，我那时候难道还要点头哈腰不成？没做错事，我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我朋友的身上。”

叶岚怔了怔，有些难以开口，如果真如林凡所说，那确实是错怪林凡了。另外，据她对林凡的了解，林凡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撒过谎。

“现在我算是看淡了，我不过是各方角逐的一枚棋子而已。以前我听一个前辈说过，在一个圈子内，就要学会忠诚，但这忠诚换不来什么，我第一次发现那位前辈的话错了，因为太过于忠诚，只会被上面认为是一条狗，一条喝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哈巴狗。”林凡的脸色也严肃起来，“我不做这样的哈巴狗，因为就算做了，这次依然没有人能站出来帮我考虑一下，他们甚至在猜测着是我主动背叛了他们，差点抛弃我了吧？所以现在就算做狗，也要做疯狗，逮到谁就狠狠的咬一口，也不就亏了。”

叶岚诧异的盯着林凡，这样的话，可以说是做出了另外的一个选择，她不得不惊讶，甚至为林凡这样的胆子震撼，这是要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圈子？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叶岚没好气的说道。

“岚姐能告诉我一个更好的选择么？”

“……”叶岚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岚姐永远是我岚姐。”林凡撂下这句话，准备离开了。

叶岚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

“站住！”

林凡刚走两步，突然一声喝斥从旁边传来，他抬眼望去，挑了挑眉。喜欢江茹的宁志尚居然从省城跑来了，这是巧合来到这里，还是跟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