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来找孙治严,叙叙旧,介绍和徐少成认识一下,以后方便打交道。最重要的还是谈谈关于维修公路的事情,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还没提起,孙治严就率先说了出来。
“孙老哥是怎么知道的?”林凡诧异。
“因为有人告状告到我这儿来了。”孙治严解释道。
“告状?”林凡皱了皱眉,“这有什么告状的?”
“你们在村里建建筑,大车经过,压坏了很多路,另外两个村子的村支书就告到我这儿来了。”
“原来是这样。”林凡算是明白了,另外两个村子因为路越来越差,肯定对林凡修建公司的事情就有了怨言,就上报到了镇上,肯定是指责林凡这公司对路只破坏,不维修的事情了。
林凡想了想,继续说道:“孙老哥,你也知道我们村里的路是什么情况,想要发展,肯定得修好路,他们抱怨是没用的,还得想想怎么解决问题。今天我来找孙老哥,也是想问问,能不能从镇上的财政拨出一笔款项,把路重新维修扩宽,我们公司的建设,现在已经还差了很多资金,暂时没有那个钱来修路。”
“这个事情我有心无力啊。”孙治严叹了一口气。
“这是为何?”
“你不是不知道镇里的情况,随着老书记去世,我这一边可没有多少话语权,钱彬终究是黄田镇的一把手,而分管财政的是周磊副镇长。我只能配合着他们工作,提出什么意见,只要他们不唱反调,我就烧高香了。”
“这……”林凡面色变得古怪起来,别人或许不清楚黄田镇内部的情况,但他还是挺清楚的,事实和孙治严说的一模一样。随着陶通权的去世,他经营的黄田镇直接决堤,陶家这个派系的人对黄田镇的掌控就逐渐失势,这是无法挽回的。
以前就算钱彬是第一把手,但真正在黄田镇想做什么事情,还得去问孙治严,因为孙治严代表的可是陶通权啊。但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如果不是陶通权经营起来的关系网没有彻底破裂,说不定钱彬早就对孙治严动手了。
但纵然没有动手,也完全把孙治严的权利给架空了,造成了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
孙治严现在确实无能为力。
“来,喝酒,不说这些事情了。”孙治严摇了摇头,不等林凡,他自己倒是一饮而尽,似乎有些借酒消愁的趋势。
“恩,那我们喝酒!”林凡笑了笑,也不再多话,他能看得出孙治严也有一些事情藏在心里,似乎欲言又止。他和徐少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保持了默契,没有追问。
从七点多,一直喝到八点半,孙治严有了很大的醉意,便起身告辞了,林凡和徐少成把孙治严送到门口,目送着离开,他们两个走到了江边,徐少成掏出一包香烟,走到林凡不抽,他也懒得给了。
“徐大哥,给我也来根!”林凡伸手过去,徐少成愣了愣,直接把那还剩下的大半包丢给了他。
三月初的夜晚依然有些凉意,但两人也喝了不少酒,倒是不怕冷,林凡从徐少成的手里拿过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后,看着夜色之下的江面,慢慢吸了一口,再轻轻的把烟雾吐出来,道:“可恨的是我和钱彬和周磊有仇恨啊。”
“那怎么办?虽然我在市里有些关系,但县官不如现管,上面肯定也插手不到这里来。”徐少成皱眉道。
“明天我去找找周磊。”林凡嘴角扯了扯,他似乎还掌握着周磊的把柄呢,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