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人一见面就瞌睡呢。
难道她对金小光有催眠的作用?这样的话如果以后想做什么,只要给他催眠就好。
那么现在要不要拉着他的手按个指印呢,她可看到了印泥都在呢。
正在胡思乱想,金小光的脑袋重重的压了下来,就压在了她的肩上。
散发着清香味儿的头发飘拂在在她的额前,她侧过脸去看,贴在了金小光的脸侧,有两冰凉很光滑。
可以看到他鼻子很挺拔,睫毛很粗有点漆黑,眉头有点紧蹙。
想起他刚才说的烦恼。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已经处在了那样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地位,是不能同她这样的普通老百姓一个层次的。
金小光这样睡着的样子有点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的皮肤真的很光滑,比很多女子都光滑,嘴唇也很性感,软乎乎的。耳朵的轮廓也很有型。
可以这么近距离的欣赏一个男子,还是这么一位集帅气与财气于一身的男子。
不表示一下,也说不过去吧。她屛住呼吸观察他确认他真的睡熟了。。不会突然醒来。
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用二拇指中指轻轻的划过金小光的额头,鼻子嘴唇还有耳朵。
手感不错。
脸庞一点一点的摸了个遍,过足了手瘾眼瘾。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合同,想想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有自己的院子,可以随心所欲的种点花种点草,每天晚上从菜园回来可以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看看星星,听着花开花开花落,以后爹娘有了孩子,孩子满院跑。
这个想法真的很励志 。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菜园。燕府对爹娘她都不错,八亩大的菜园任由他们一家三口经营,只要能供给燕府四季蔬菜,也不管他们。
菜园的风景也好,除了冬天之外,其余三季也是景色各异,还有独特的木屋。
可是再好也是人家的,姓燕。
现在好了,不久的将来就会有属于自己的地盘。
想的实在是太美好,想着想着闻着金小光软绵绵的呼吸,慢慢地睡了。
两人头挨头脸贴脸的。
到了晚上,风尘仆仆的书墨推开门,一眼看见桌后的两人。
不知道是该出去还是要留下。
金小光被软禁般的,他也受了牵连,前几天好不容易脱身去了趟定远,带着侯爷的书信赶了回来。
屋里没有点灯,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上的琉璃照了进来,洒在那两人的脸上。
安详而宁静。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公子正在做一项很艰难的抉择,已经很久没这么安静的休息了。
还是先退出去吧。
他轻轻转身后退。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金小光低低的声音:“书墨,回来。”
他忙转身,惊讶的看到金小光很小心的抱起林株,将她很轻地放在了床上,拉开被子盖好了,拉上帐幔。
慢慢回到椅子上坐好了说:“怎么样?”
说话间还看一眼床幔下的林株。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书墨坐下。
书墨小声问:“大哥,我们不出去啊?”
要说重要的事儿,就应该避开林株。
金小光说:“不用了。重要的事儿明天说。我们出去了,她醒来会害怕。”
书墨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份信交给金小光说:“侯爷的,大哥看,。小弟先出去了。”
临走之前还偷偷的看了林株一眼。
大哥是真的动了心,但愿这个前朝小郡主能好好的。
他忽然觉得比起金小光来,他更关心这个弱小的前朝小郡主。
这样一个率真可爱的女子将要卷入另一场血雨腥风中,真的有点残忍。
金小光慢慢的看完书信,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脑子里闪过千军万马血流成河,粉蝶般的小女孩无辜纯真的眼睛。
他慢慢闭上眼睛。
画面更加清醒,可以看到落地大的头颅,喷血的头腔。
闭着眼睛满刀子血色。
他猛的睁开双眼,无意中拿过林株写的合同。
字迹歪歪斜斜,还有错字,不过顺着可以看下去。句子倒是写的很有特色,什么甲方乙方的。每月几号还银子,还多少,违约了如何赔偿。
他好笑的放下合约,起身慢慢走近床前,掀开床帏。月光清谈的照在她的脸上。
有种神圣的光泽。
父侯说:如果圣上父子再相逼。不如真的就反了吧。反正忠也得死奸也得死。
他知道父侯在山谷中潜藏着一批高手,也有一支自卫军。
这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是父侯为自己留的后路,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倾巢出动的,就是外口入侵是也没动用过多少,只是用一少数。
如果再联合秦四爷的人,也就是前朝欲孽们,足以同司马南父子抗衡。
说不定推翻这个朝廷亦如反掌。
可是想的容易说的容易。推翻一个王朝真的哪儿能这么容易,怎么也得大动干戈你死我活。他是经历过战争的,知道战争是劳命伤财的。
这个决定很难做。
林株睡得很香,抱着一只枕头。
眉毛又黑又弯的,一只小巧的脚就伸在床边。
他心里一柔,不由得伸手抓住她的小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