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菜二毫无表情的坐在炕沿上,似乎在等她的命令。林株便想一个半时辰还需一会儿,现在要不要给他头上浇点凉水让他清醒过来。
这会儿燕无忧同张太医在外面转悠说话,一会儿就要进屋吃饭。刚才那张太医只顾着同燕无忧说话,也被菜二娘子的热情感染,这会儿没注意到菜二。
可是如果进屋吃饭。作为主人,理当作陪伺候。
可是金臻少爷说过,凉水浇头的话会对菜二的身体不好。
正在犹豫间,听得菜二娘子在厨房喊她:“株儿。菜都好了。过来端。”
现在端的都是些咸菜,还是等咸菜摆好了再看看要不要给爹当头浇凉水,如果燕无忧张太医磨蹭一点。时辰一到,就不用伤菜二的身体了。
她对菜二说:“爹。你就在这里守着,先不要出门。”
菜二应道:“我不出门。”
林株便去厨房端菜。刚刚跨进厨房,门口的大黄叫了起来,有点疯狂急躁,比燕无忧刚才来的时候还激烈。听不出来是生人还是久未露面的熟人。
谁来了。一定不是一个人。平时菜园除了燕无忧金臻少爷大宝之外也没什么外人,心一惊快走几步,进了屋子。
很快将咸菜放在桌上,眼睛看向大门。果真是久未露面的金小光器宇轩昂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浓眉大眼英气逼人的书墨。、
两人虽是穿着寻常富贵人家的衣服,却难掩霸气。
克星冤家来了!她手稍微一哆嗦,顺便端起刚才准备好的一盆凉水,很快对菜二说:“爹,过来我帮你洗洗头。”
菜二痴痴呆呆的下了炕沿,磨磨蹭蹭的过来,嘴里念叨着:“洗头。”
“爹你快点。”金小光已经来到屋前站在菜地边上等燕无忧从菜园那头过来,进屋只需几分钟。
林株一把拉过菜二,按住他的头,对准另一只盆子,将一盘凉水浇在他头上。
水是从深井里打上来的,透心的凉。惊得菜二浑身一激灵。猛地甩了甩头,水珠四溅。
林株忙递过去一把毛巾,说:“爹,头发湿了。擦擦。”
菜二很机械的接过毛巾擦着头发,嘴里念叨:“擦擦头发。”
却只是一小会儿,猛的将毛巾塞给林株说:“我头发怎么湿了?无忧公子还在外面。怎么金公子也来了。我的出去看看。”
这么快就清醒啦!神药啊。以后一定得找了机会在金臻少爷那里讨上一点。万一以后遇上什么麻烦,可以派上用场。
又万一以后有可能穿回去,这药可值了钱了。不但能将人迷了,还能让他听指挥。
看菜二闷头就往外走,她一把拉住说:“爹,你头发湿了别出去了。一会会冷,你来生火盆。我去陪公子。记得火要小一点,天还不太冷,只要打打打寒气就好。”
菜二想想也对,生火需要用碳。会将女儿细嫩的小手弄粗糙的。
林株出了门,上前见过金小光书墨后站在身后等燕无忧。眼睛并没有看向金小光。
金小光收回看燕无忧的目光,似乎很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缓缓说:“株儿,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一切可安好。”
“好,都好。”林株答应:“什么都好。”
只要看不到,一切自然安好。
金小光淡淡地说:“好便好。今儿怎么张太医来了?是谁病了么?”
看见张太医的第一眼,他忽然有种不好的念头,。该不会是林株有什么事儿吧?比如有喜之类的。
林株低着头回答:“我娘病了,我爹也不太好。我便求我家公子帮忙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帮着瞧瞧。我家公子面子大请来了太医。”
原来这样!金小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龌龊。
语气柔和了一点:“可有查出什么毛病?开了药方没有。”
“查出来了,还好了。就是身体太虚,需要调理调理。”
金小光说:“那就好。”
他看起来同张太医你也很熟,寒暄几句后,相携一起进了屋,菜二慌忙躬身迎接。
待几人入座,还很殷勤的伺候着。
张太医觉得有点奇怪,刚才他分明觉得这个叫做菜二的病人表里如一,脸上长的木讷,人更木讷。问什么说什么问一句答一句,目光也有点浑浊。
现在看起来还是木讷,待人接物却一点也不木讷。还有点眼色、
看来是心里有鬼,见到医生害怕。
便呵呵笑了几声,说:“菜二,你不用担心。两年后一定会好,到时候你可要请老夫喝酒啊!。”
菜二有点懵懂,愣了愣。接口说:“一定,一定。”
张太医豪爽的笑了几声,看他头发湿透了。提醒他说:“菜二啊,开始冷了,可不能随便弄湿头。这样对你不好。”
菜二忙说:“小人记住了。”
说完自己也纳闷,这头发怎么就湿了。
不过他记得林株金臻少爷都对他说张太医要来给他和娘子医病,当时他很坚决的一口回绝。金臻少爷还特意劝说了他几句。
他有点恐慌,张太医就在家里,他生怕这个太医当场行医。那样的话会很尴尬的。
却惶恐了很长时间,眼睛都不敢看向他,张太医却并没有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