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着林株怒目而视,想着要怎样治治她。
燕无忧有点面子上挂不住,平时他是很宠燕秋吟,她在他面前使点小性子什么的他都会包容。可是今儿分明是无理取闹。
爹上次回来征求过他的意见。想将燕秋吟许配给他做正妻。一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互相了解,二来燕无忧对她宠爱有加呵护备至。还有也算是对她的爹娘有个交代。
他当时觉得这事儿是顺理成章的,也没有怎么反对,不过总认为这个娇柔的总是眼泪汪汪的“妹妹”实在是太爱吃醋。她平时见到他一副弱不经风的娇柔样子,却是遇上了他和那位女子多说几句话。就会变得很彪悍。和刚才对林株一样。
爹便让他再考虑考虑,说终身大事还是慎重为好。
亏得他没一口答应。这样的女子怎能做正妻。不要说以后还会有什么偏房侍妾,就是现在什么都每没有,就对一个丫鬟都这样。
他暗自庆幸过后,上前看着燕秋吟说:“秋吟。你回去。我自己的丫鬟我自己来调教。”
他的语气极为严厉,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说完对跪在地上显然承受不了,身子微微发抖的林株说:“你起来吧。起来坐凳子上。”
说完自己坐在饭桌旁端起酒杯自己喝下。
一旁没有插嘴的金小光见状对还执迷不悟杵着不动的燕秋吟说:“秋吟表妹,回去吧。你怎么说也是小姐。和一个小丫鬟这么较真也有*份,银玉。”
金小光的语气也是不怒而威。银玉忙上前搀扶。手臂上用了点力。
燕秋吟终于知道了,今儿二哥哥是不给她面子了。
顿时泪如泉涌,柔弱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她茫然无助的看着金小光,见他已经转过身子坐在了燕无忧身边。陪他喝起了酒。
她想上前看着燕无忧,让他注意到自己的梨花带雨。
却是燕无忧今儿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她含泪恶狠狠地瞪了林株一眼,甩开银玉的手,脚下生风的快速离去。
虽然有了燕无忧的话,。林株还没站起来。一来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腿脚麻木,二来也因为胯骨有点疼,而且她还担心这个燕秋吟临走时再踏自己一脚。
跪在地上看着燕秋吟带着无限的恨意怨气出了雅间门。这个跋扈的小姐终于夹着尾巴逃走了,总算扬眉吐气了。虽是没有变成自由人,人身没有得解放,总算是没辜负刚才的眼泪和酸痛的膝盖。
她的眼角眉梢不经意的露出的得意的笑,冲淡了刚才的哭痕。
只是这转瞬即逝的笑容,恰好被回过头来的金小光看到。
他对她露出可以理解完全支持的肯定表情。
林株慌忙低下头去,这个该死的金小光怎么躲也躲不急,这个么细微的神情都被他发现了。
书墨在金小光的示意之下,上前扶起林株,看她走路有点问题,半扶半抱的将她放在了刚在坐过的凳子上。
林株第一时间溜了下来,怯生生的对书墨说:“云大人,奴婢不敢坐,万一奴婢又睡着了,又该惹祸上身了,奴婢这身子可经不起再折腾了、”
说完低下头恭恭顺顺的双手贴着裤缝站着,腿一用力胯骨有点疼,闪了一下。
书墨温和的笑了笑,一双手不由分手的提着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放在凳子上说:“你就乖乖的坐着,想睡就睡吧,”
林株对着书墨露出洁白的牙齿,闪了一个笑。
便安心的坐在了凳子上,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她就算是瞌睡虫钻进了鼻子也睡不着了。
就听见金小光调侃燕无忧:“无忧啊,秋吟表妹对你实在是看的紧呀。一个小丫鬟都能紧张成那样。以后估计找你出来喝个酒都得掂量掂量。”
燕无忧愤愤地说:“这么爱吃醋谁敢娶她。这事的好好想想。”
林株惊奇的睁大眼睛,她还以为燕秋吟是恃宠若娇,没想到是吃醋。
她忙侧脸对着对面不太清楚的铜镜看了看,难不成才十二岁就有了让人吃醋的资本了?
跟在金小光燕无忧书墨大宝身后,慢悠悠的往回走,走几步胯骨处便冷不丁的疼一下,她便忽闪一下身子。
脚下走着,眼睛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的,想发现一点让人嫉妒吃醋的痕迹。可是看来看去的,和刚才在聚贤楼那面有点模糊的铜镜上看到的一个样,幼小的还没十岁女童发育的好。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是扁平的,连手指都是修长且无肉的,显得有点骨感,哪里有一点点招人的痕迹?
这样的小孩也会被人嫉妒?也是太不可思议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那位秋吟小姐不是变态就是扭曲了。
她这样扭来扭去的,走在中间随时关注她的大宝回了几次头,。放慢脚步等她近前,不解的问:“株儿,你胯骨疼,不好好走路,。还扭来扭去的干什么,你又不是叫蚯蚓。”
林株嘿嘿笑了几声说:“大宝哥,刚才我听金公子说三小姐针对我,是吃醋啊?这不是真的吧?”
大宝一双老鼠眼很快地看了眼前面,还有一段距离。
压低嗓门小声说:“真的,不但是是吃醋。吃的还是双醋。株儿啊,你不在府上不知道,三小姐对咱家无忧公子,那里是霸道,简直是霸占。府上的丫鬟们谁敢跟公子多说一句话,只要被她看见,便没完没了,轻则大骂一顿,重则赶出府去。就连几个姨娘身边的大丫鬟都被她防着。”
林株奇怪地问:“不是说她总是被府上的几位姨娘小姐们欺负么?怎么会这么跋扈。”
大宝说:“府上的主子们欺负她,她欺负下人们。公子对她百依百顺,老太君有老爷的嘱咐也不去惹她,别的主子们看不惯她,也只是给她脸子看,找个查茬儿让她受点罚。,可没谁为了下人跟她过意不去。谁都知道她以后会是公子的正妻。不过她这个样吓得公子身边的大丫鬟梅心梅可都不敢跟公子亲近了,”
林株纵了纵肩说:“这样的女人迟早将男人吓跑。男人又不是什么可以拿在手里拴在腰带上的东西,她能天天跟着。不过说她吃别人的醋情有可原,吃我的醋就说不去了,也太狭隘了。就我这身子板豆芽菜似的,还是扁豆芽菜,连黄豆的资格都算不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