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街心花园虽然是在城市中心,但很大,中间部位很安静,几乎听不到城市的喧闹声。这个点遛弯的人也差不多都往回走了,里面很安静。
阿毛指着湖边清静处一条长椅说:“就这里吧,讲话很安静的,也没有人打扰。”
牛阳说:“这里其实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可惜那些恋人们不知都跑哪里去了?竟然这个地方被我俩占了。”
“公共场所,没有人规定这里一定是情侣们做的地方,管他那么多,我们坐也一样。”阿毛大大咧咧的样子,他第一个先坐下了。
走着过来感觉出点汗,牛阳将纽扣打开两道,说最讨厌炎热的夏天,动不动就出汗。
阿毛笑了下,扭转头看着牛阳问,“牛总,你究竟早我有什么事?感觉很神秘似的?”
“你家的古董还有吧?能不能搞两件过来,我看在新西兰能不能卖个好价钱?过两天我就该出发了。”牛阳突然提到阿毛家的古董,他显得很慌。
“牛总,我家有点宝贝你也总惦记着?你这人不够意思,这是教我败家呢,有我也不能拿给你出去换钱。我还没有穷到那个地步,上次卖了两件我到现在都后悔的要死要活。真的对不起我死去的先辈们,这些宝贝可是传家宝,一代代在相传,到我这里可不能败家啊。”
阿毛说话很冲,牛阳被噎得喘不过气,半天才说:“你丫今天咋就变得抠门了?我也是为你好,想法大价格帮你卖掉一两件,将来娶媳妇用。谁知你这样不知好歹?你守着这些宝贝还能当饭吃吗?这次正好是个机会,要知道这些东西在国外价格能翻倍,你自己决定吧,不相信我也成,反正我是好意。”
牛阳说完,阿毛沉默了,脑子里激烈的在思考,该不该让牛阳做这笔生意?娶媳妇是件大事,肯定需要一大笔钱,现在不卖一件,结婚时一样要出售一件,因为靠他那点工资永远娶不了媳妇。
牛阳看到阿毛不表态,他失去信心了,站起身要离开。
阿毛着急了,慌乱的从椅子上也站了起来,他不敢得罪牛阳,人家是他的顶头上司,得罪了还怎么混啊?尴尬中,他发了狠,大声叫住牛阳:“牛总,别急嘛,什么事咱都慢慢商量,不能刚说了两句话就决裂了。”
阿毛有反悔的意思,牛阳马上站在了那里。“什么意思?我时间很重要,只是来跟你谈事的,你觉得合适,我就去你家看货,不合适我立马走人,今晚上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牛阳的话再干脆不过,几乎是在逼着阿毛要结果。
阿毛想了下,说:“那就跟我去我家看看吧,不过这些宝贝不可能都让你拿走,最多只能拿一件。另外,我想嘱咐你的是,不要跟任何人说我家有古董,小心给我惹来杀身之祸。”
牛阳笑了下,“你活得还挺谨慎,我跟别人说这些干嘛,我吃饱撑的?况且,我是个有身份的人,一般混混无法跟我接触到。”
阿毛这下放心,亲自把牛阳领到他的家里。
这房子还是两居室,大约70多平米。按理说,他一个人住富富有余,结果不是那么回事,整个屋里乱七八糟,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
脱下的旧衣服一堆儿,吃完的泡面盒一堆,各种健身器材乱放,还有两把破木吉他,哎呀妈,屋里正叫热闹。
牛阳深吸一下鼻子,还能闻到一股酸臭味道。“你家是不是腌制的咸菜臭了?”牛阳突然问。
“没有啊,我怎么能会腌制咸菜?况且我一个单身哪里有那闲工夫?”
“草,那你家哪里来的酸臭味道?好好的房子让你住成猪圈了。”牛阳不怕阿毛伤自尊,直说道。
牛阳咳咳了一声,“单身吗?一般都这样,也不是我自己,天下所有单身汉差不多都这样龌龊。你刚才所闻到的异味,估计就是脚臭味,我承认我是汗脚。”
牛阳听完他的话,赶紧又捂住了鼻子。
阿毛又咳咳了一声,拍了拍牛阳的肩膀,“别娇气了,你是家里有卓雅帮你收拾,如果你一个人生活,也许还不如我干净呢?你平时抽烟比我狠多了,估计你家每天烟头都能堆成山。”
“放你姥姥的屁,我哪里有那么脏过?你平时还看不到我的形象吗?像你这样的,连头发有时都不想打理的人,家里估计也太干净不到哪里?”
牛阳说话很占上风,他敢对阿毛说粗话,但阿毛就不敢跟他说粗话。这就是上下级的区别,完全低人一头。
阿毛被说的没脾气了,搬过来一把椅子,说:“请坐吧。”
牛阳看了眼椅子,上面都是尘土,他啧啧嘴,从旁边茶几上拽了两张卫生纸擦了擦才坐下。
“喝水吗?”阿毛问。“不喝,你也别忙乎了,直接看下你的东西吧?”牛阳现在的心理就是想看宝贝,其他事都不想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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