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卓雅又相中了一件羊绒衫。它的款式、花纹，和独一无二的做工打动了她。

她拿起来反复欣赏了半天，在试衣室内穿上也看了看效果，觉得很满意，问牛阳这件衣服怎么样？

牛阳不想表态，只是顺应她的心里说可以。他现在的脑子还在想出国的事，想办理护照的事。

毕竟出国的新鲜感要比做其它事强烈，而且身边还有个洋女人，两人形影不离的去游玩，那种滋味肯定说不出有多么美了。

卓雅跟其他女孩儿不同，每次牛阳赏赐买衣服的钱，她从不存银行，一般都要把它全部消费到衣服上。

一件裙子花掉大约6000月，这件羊绒衫价值13000多，正好与20000元吻合。这回她不再继续瞎转了，因为规定想要消费的钱数已经超了。

于是陪卓雅逛商场这件事，终于算结束。牛阳一天的任务也算完成。

到了底楼，卓雅将大包小包都交给牛阳，说你在这坐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牛阳知道女人磨叽，他也没有什么怨言可说，再不高兴也不能说苛刻的连人家去厕所都反对吧？

坐在那里，他的脑子里又想到赖斯，这洋妞还挺搞笑，给自己起了中文名字，叫“明月”。那天牛阳噗嗤就笑了，顺口来了一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赖斯问什么意思？牛阳说有个叫明月的女孩儿在床前脱得精光，身上白得就如大地结了一层霜。

赖斯也被牛阳搞笑，噗嗤一声捂住脸，在床上笑得人仰马翻。

刚想到和赖斯情热的场面，卓雅扭着魔鬼身材走了出来。可能刚洗完手，手指上还往下掉水珠。她的手一摔，几颗水珠都飞溅在牛阳的脸上。

“走吧，一个人在想什么美事？还能笑成那样？”卓雅刚才卫生间出来时，的确看到牛阳有些异常。

牛阳当时的神态就像后脑勺的头发自己看不到，别人却能看到。特别是他那双如同繁星一般的眸子闪烁着狡黠和打趣之色，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很美的事情。

被卓雅看到他的丑态，他不由得笑了笑，“没事，想起小时候一些淘气的事情，觉得很有意思。”

“不是在回想你的初恋情人吧？”卓雅一针见血的说。

“扯淡，赶快走人，这里不能久待，守着卫生间想臭死我？”牛阳说完，走到了卓雅的前面，直奔百货商场的出口。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万里无云，还伴着微微的小凉风。一出了商场，心情一下变清爽了。

卓雅会消遣，顺手放了一首老歌《夜来香》，歌词太美了：推开窗棂想吹冷风/无端迎来一阵浓香/也只道是花露怜伤/不曾想却见你芳妆/寒夜巧遇三月春光/金风玉露恰会相逢/誓与你说执手不放/不曾想是春梦一场/夜来香 难收藏……

这首歌当时被称为是靡靡之音，但因曲调堪称优美，有80多个不同版本流行于全世界。

这首歌也是牛阳的挚爱，也是他平时遇到堵车时打发寂寞的最好方法。

这时，牛阳眼前刷的一下，突然一辆别克车逆向，直接撞上了牛阳前面的一辆奥迪。

牛阳一个急刹车停在那里，气得骂道：“妈的，这混蛋司机，怎么突然逆行了？”

牛阳狠拍了下方向盘，“完了完了，这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了。不堵一上午，也得堵三四个小时。”

卓雅还微闭着眼，正陶醉在《夜来香》之中，忽然被牛阳的紧急刹车震醒。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她问。“前面撞车了，我下去看看。”

牛阳解开安全带，迅速下了车。

他也纳闷，这位肇事者为什么要把车突然拐到逆行道上？走近前一看，别克车主是位六十岁的老人。

奥迪车主是位时髦女性，穿着一身海关服装，牛阳猜测她一定是位空姐。

侥幸两人都没有负伤，牛阳问老者怎么回事？

他沮丧的说：“都怪我，突然手机掉地，我弯腰捡手机的一瞬间，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稍微动了一下，立刻改变了方向。再想刹车就来不及了，直接撞在女子的车上。唉，早知道这样，停下车捡东西好了，当时太大意了。”

老者看上去十分后悔，他估计是个新手，别克车是辆新车。

那位被撞的时髦女子满脸的不高兴，但貌似很有修养，也不吵也不闹，用手机不停的给交警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