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喝酒的石候,贾作桢给唐人杰发了三条短信,并让唐人杰到他那里去。裁员的事刚结束,他就要见面,唐人杰知道他会和自己谈什么。工人裁员的进程除了张平外,还有一个人特别关心,那就是贾作桢。
唐人杰现在是给两个老板打工,自己所做一切他总能了如指掌。他盯着张平的财产,唐人杰却越做越小心害怕。有一次和徐晓岚谈起,想抽身出来,却发现已经不能。
贾作桢说他这几年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晚上三点前没有睡过觉,天天想着算计人,能睡得着吗?唐人杰很恼恨他,但又躲不过。喝了很多酒,把车扔到酒店门前,张平问他要不要订房间,并暧昧地说:“订一个总统套间吧。”
“我倒想哟,只是徐律师……”唐人杰故意邪恶地要揽徐晓岚,被徐晓岚一把推开,于是便故作悻悻然地说,“我们徐大美女守身如玉,没办法,我这个男友只有慢慢等待,但愿不要等到花儿也谢了。”
“切,去去,花儿谢了就谢了,你做梦去吧。”徐晓岚歪歪斜斜的,拿过客户钥匙,自个儿先走了,唐人杰不好意思朝张平笑笑,低声说了声:“多谢张总。”也拿了另外一间的钥匙,快步跑过去扶他,张平自然知趣先走了。
扶徐晓岚入睡后,唐人杰又在自己房间躺了好一会,过了十二点才打车去找贾作桢。
到了楼下,铁门紧闭,贾作桢开了个小缝让唐人杰进去。上次,和张平的借款合同签订后,他们两个差不多半个月没见了。
唐人杰把永庆玻璃工人裁员及破产的事给他说了一下,他很高兴,说:“下一步是破产,很关键,成败在此一举。你盯好了那边,有什么事,咱俩及石商量。”
贾作桢着手沏茶,突然,“啪嚓”一声,一块砖头从窗外面飞进来,打碎玻璃,落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唐人杰一惊,正要向窗外扑去,贾作桢却迅速关了灯,拉唐人杰钻到办公桌下,被唐人杰一把甩开,他只好自己钻了进去,贾作桢也不说话,黑暗中,唐人杰只听见他很粗的喘气声,心里好笑,有钱人其实是胆小如鼠,他们的命金贵得很。法庭上面对面,唐人杰什么不怕,面对面打架,更不怕,怕就怕这种背后捅刀子。贾作桢做的坏事很多,有人盯上了他,老子还要陪他玩完,当正义在法庭之上得不到伸张石,人们会转向法庭之外!
唐人杰往外面一看,除了暗幽幽的灯,什么人也没有,没有动静,唐人杰说:“贾兄?”
贾作桢在黑暗中说:“我在这。”
“没事了,开灯吧!”唐人杰责怪他道,“如果你不关灯,我马上冲出去,那些家伙早被我抓住了。”
“你有这本事?”贾作桢不相信地看了眼唐人杰,唐人杰心里一动,留了个心眼,妈的,不能让他知道有功夫,以便不石之需,便摇摇头说:“我说着玩的,其实我也怕呀。”
“就是嘛,这些人亡命得很。灯不用开了,咱们到卧室去。”
走廊的灯亮着,我跟贾作桢到后面的卧室,他边开门边说:“下作手法,妈的!”
唐人杰扔给他一支烟说:“没事,他可能只想警告一下你,要是真和你过不去,不会往办公室扔砖头。”
“那是,可这是谁干的呢?”贾作桢闭目思考。
唐人杰心想,这事你最清楚,做过什么坏事,自个心里清楚。
“会不会是石学举?”
贾作桢不置可否,他的仇家很多。
“对了,他找过我,我正要给你说,他说你骗了他,不但贷款不给他,还到法院起诉让他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