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要不是这个。”
“那是为什么呢?孩子小,房子不好分割,还有有其他原因。”唐人杰追根究底,如果不弄清楚他不想离婚的原因,这桩案件就要黄了,他突然想起,这家伙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哟,或者是他的老婆性冷淡?
“肯定为了孩子了。”黎晴又不失时机插上一嘴。“大人分开容易,小孩就惨了。不离,千万不能离!”
“师姐,我拜托你,少说两句好不?我晚上请你吃饭,够意思了吧?”唐人杰简直要晕了。
“这还差不多。”黎晴满意地闭嘴了,拿出手机自个玩起来了。
唐人杰继续刚才的话题,委婉地说:“性生活在夫妻关系中也非常重要。有专家对三千对夫妇做过调查,在财产、孩子、性三个要素的,性的比重占到50%,甚至超过了孩子。当然,这是西方学者的观点,不一定适合我们,但至少说明性关系确实关系重大。”
向有财仍然无动于衷。
自己不厌其烦的诱导,劝说,简直如对牛弹琴,唐人杰这回真的是火了,声调高了起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又为什么不离?如果不离,你可以去找村委会,找妇联。大哥,我执业三个月,一桩案件都没有接到,可怜可怜我,给我一次机会吧。”
向有财“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激动起来:“唐律师,我确实有苦衷呀!不是我不想离,是如果我们离婚后,她就要嫁给我爸,她由老婆变成了娘,我儿子要管爷爷做爸,你说我以后还如何有脸见人啊!”
我晕,这也太离奇了吧!
离,还是不离?这回,唐人杰才真正感到这是个问题——严重棘手的问题。
作为律师,就是要为当事人拿主意,可是现在唐人杰也一筹莫展了,正无奈间,叶一帆从另一边走了过来,走到向有财跟前,双手按在他肩上,把他重新按坐在沙发上,用很沉痛的口气说:“大哥,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冷静点,相信我们能够帮助你,请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叶一帆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向有财面前,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倾听他诉说。
向有财说他母亲去世得早,他常年在外打工,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慢慢地,老婆和自己的老爸好上了。这个事情,现在村里人基本都知道,是一种半公开状态。老婆也说了,坚决不离,就是离,她也不走。儿子才七岁,离婚后,她无地无房。而他,受不了旁人的目光,既不想走得太远,又怕呆在家里,在亲戚的介绍下,就近进城做工。
叶一凡自信地说:“大哥,其实你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你老婆不嫁你父亲,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那是。”向有财似懂非懂,嘟哝着,“可是,谁会要她呢?”
“我!”叶一帆还没说话,唐人杰失口而出。
“你妈个逼!”向有财暴怒了,再次腾身而起,几大步走到唐人杰桌子面前,挥拳头就向唐人杰打了过来,“原来你一直在劝我离婚,其实是打我老婆的主意!”
唐人杰伸手握住他的拳头,郑重地说:“大哥,别冲动,我是打个比方,比如我,都愿意娶你老婆,其他愿意的自然大有人在。你让我见见她,劝说她离开你们,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见你妈去吧!”向有财虽然余怒未消,但刚才那一拳头被唐人杰轻轻接住,他自知打不过对方,再说别人也只是说说而已,也没真正娶他老婆,只好气鼓鼓推门走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赶着投胎去吧。”唐人杰对着门外唾了一口,妈的,真是倒霉,费尽唇舌,生意黄了不说,还差点被打,这下,让叶一帆看笑话了。
叶一帆倒是没笑,而是一脸沉痛地说:“小唐,你也太急了吧,温水煮青蛙,要慢慢熬。哎,节哀顺变吧!”
“活该,谁让他看到美女照片,就色胆包天,连自己的天职都忘记了。”黎晴奚落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一直说了半个多小时,唐人杰低着头,把耳机插上,任你乌鸦乱叫,我自听我音乐。
最后两个人也无趣了,各做各事,这样过了两个小时。
“啪叭!”
一声巨响,厚厚的一匝钱砸在唐人杰桌子上,旁边两个坐着的人目瞪口呆,唐人杰猛然抬头:“美、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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