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妮干涸的嗓子因为不停的求饶尖叫变得有些疼,奄奄一息的瘫软在床上。布莱恩看着身边低低喘气的女人,那样可怜的娇弱模样,刚发泄的火气慢慢的又有了升起来的趋势。不过他压下了这把升起来的火,转身吸起了事后烟,烟雾缭绕的主卧房内,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安静的没有说话。
刺鼻的烟味儿让洁妮清醒了过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如同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洁妮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有些痛,有些想要哭泣,可是她不敢,她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至少现在她明白了。
眼里的世界慢慢的回笼,看到身边的男人冷峻的侧脸,来不及思考,她很想看看那张青玉石面具下的脸长得什么样子,忍不住遥遥伸出手去。
眯着眼享受的布莱恩正在破天荒的回想着前两个小时蚀骨的滋味儿,他内心正在思考这样的反常是怎么了,此时身边的动静惊醒了男人,蓦地睁开眼。
“醒了?”布莱恩沙哑的嗓音有着慵懒,像漏斗中的沙砾缓缓地灌进了洁妮的心。
“你,我。”洁妮没有精神的脸色,张着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面具下的眼神注视着她,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软软的滑下了枕头。洁妮有着说不清的尴尬和恐慌,可是她必须隐忍,他还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就这样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她不明白,她有太多的不明白和内心深处抹不去的伤痛。
但是她是洁妮,是一个十三岁就到了异国他乡,举目无亲的时候,只有一个自称是自己爸爸的人关心照顾自己。说是关心照顾,其实就是送她上学,给她一个不待见她的家,那时候她还是很知足,我最会的就是隐忍,所以她忍了。在中国的十三年时间里,作为私生子被人欺负,那时候的她就是忍过来的。
洁妮一生都在隐忍,可现在她不想,不想对夺取自己清白的男人继续忍下去,她想要知道,想要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从她身边走过,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想要说什么?不想说喜欢我吗?”布莱恩掐灭烟头,反转身支起手臂看着欲言又止的女人,精壮的身子靠过来。红润的脸颊有了初为女人的妩媚,眼角眉梢的青涩不见,波光潋滟,蛊惑着他想要犯罪。洁妮不知道自己此时欲语还休的模样有多么勾引人,她只是想要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是谁,甚至想要知道父亲大人为什么要出卖自己,她可是他的女儿啊。
“你是谁?”洁妮颤抖着嘴唇,勇敢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为什么父亲大人要出卖我?”洁妮混沌的脑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求得一个答案,她没有力气愤怒,没有力气去恨一个人,她只有忍让,如今忍让的是自己的身体。
“呵呵,女人,你是我的女人,你父亲准备给我的贡品。想要知道更多吗?好好服侍我吧。”说着,男人忍不住压了过去。布莱恩今晚总是不尽兴,总觉得怎么玩儿都玩儿不够,变换着各种姿势,使尽了各种**的手段。惹得身下的女人小猫儿一样的叫唤,到后来发不出声音。布莱恩难得的好耐心,怕压着身下的娇娃,怕弄坏了东方陶瓷娃娃一样的身体,他从不呵护人,尤其是女人。对他来说,女人的用途很简单,一是生理需求,还有就是繁衍后代。可是他不知道,身下的女人又会是身边的一个过客还是另一个存在,现在的他只想狠狠的满足自己。
上午醒过来的时候,布莱恩已经出门了,留下洁妮一个人愣愣的坐在床上发呆。她浑身冰凉,裹着被单不知道该怎么办,灰褐色的眼眸没有焦距。
多么荒唐的一夜!
女人的羞耻心让她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的洁妮好想哭。可是她不敢,她害怕惊动人,她现在还有些害怕被爸爸和那个妈妈知道,孩子一样的孤苦无助。
床脚的榻椅上,摆放着整齐的衣服,洁妮爬过凌乱的床,拿起衣服看了看。
是给自己准备的吗?是那个夺去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留给自己的吗?他去哪儿了?我怎么办?
无数个疑问在洁妮的小脑袋里盘旋,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那些她认识的人。她不知道爸爸到底想要自己怎么做。她现在不确定了,她不确定爸爸知不知道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不知道会不会让爸爸生气。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父亲送自己来是为了做一个体贴服侍主人的女仆,她愿意为父亲做任何事,希望自己可以帮到父亲。
手里的衣服很漂亮,一张纸笺滑落下来,洁妮捡起掉落在床单上的纸,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英文留言,洁妮明白了。
“女人,等我回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命令的口气不容置疑。洁妮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是自己的错吗?是自己勾引的主人,还是她真的就是主人说的,她是父亲的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