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月底到九月初这几天,天空下起了连绵不绝的秋雨,气温也渐渐转凉了,似乎每个变天的气候,老天爷都会用一场雨来预告。+ ..
荒地已经全部垦完,原本林习风还打算让佃农们担水把荒地全部浇一遍,这可是个极大的工程,而如今的这场秋雨便来的刚刚好,以前荒地上的雨水都沿着干涸平整的土地顺流而下,这时自然都被翻过的干土渣给吸收了个遍,待这场秋雨结束后,便可以播洒麦种了。
酒坊的业绩一直很好,好到让所有人伸着舌头像只哈巴狗般羡慕,每天的盈收都在四十贯以上,除去原料成本和工钱,再怎么着也有三十多贯的纯利润,这些天下来,林习风已经赚了好几百贯钱了。
伴随着秋雨的降临,西湖边的游人却不减反增,雨中的西湖更美,氤氲着的稀薄雾气飘荡在湖面上,如仙境般飘渺,直让人流连忘返。
这天已经是九月初三的傍晚十分,林习风和柳帘儿撑着油纸伞,说说笑笑着从西湖畔回了府。
林习风将纸伞收起来,去了伙房做饭,而柳帘儿则回了偏房继续给他做衣服,衣裳是已经全部缝好了,只是她还想在衣裳上绣些简单的图案。
吃过晚饭后,林习风又练了会儿字,柳帘儿便趴在他身边说着一些絮絮叨叨的话,譬如“这个字怎么念呀”“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啊”之类的问题,林习风都笑着给她一一解释,这么些日子下来,其实柳帘儿多少也懂了一些简单的字。
第二天,林习风刚起床,便从储物袋中掏出了玉符,玉符的紫色很深,是他来到宋朝最深的时候了,如今已经在宋朝呆了二十天左右,是该回现代看看了,不然白依依还以为他这是失踪了呢!而且他也想知道那两个瓷杯是否有拍卖,成果如何。
正准备念动咒语时,林习风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白依依好像叮嘱过他,让他带些小玩意给她,可他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准备啊!
在房间里踱了会儿步,林习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从柳帘儿的房间里拿了一支白色的珠钗出来,就把这个东西给白依依算了,至于是用还是收藏着玩,就是她的事了。
看到房门口昨日放在那儿的油纸伞后,林习风又快步走上去,将油纸伞也收进了储物袋里,然后回了偏房,深吸一口气,念动了咒语。
再睁眼时,已经出现在了现代公寓里,窗外正阳光明媚,像是正午,林习风揉了揉眼睛,拿起床上已经熄火了的手机给它先冲上电,现在智能机待机时间再长,也撑不了二十天。
林习风从包里翻出一套衣裳换上,戴上帽子,然后将宋朝衣饰塞回包里,坐在床上将手机开了机,时间是下午两点五十五分,手机上有二十四个未接电话,其中二十个是白依依打来的,两个拍卖行打来的,另外两个陌生号码,可能是打错的或者是推销的。
白依依每天打来的时间都是晚上十一点半左右,误差不会超过五分钟,应当是白依依睡觉的时间,看着这二十个未接电话,林习风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滋味,轻笑了笑,便拨出了白依依的电话。
“好你个臭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了白依依“恶狠狠”的声音,只是她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大小,似乎不是很方便接电话。
“呵呵,你在上课吧?”林习风干笑一声,也不接白依依的话,转而问道。
“嗯……”
“那行,你先上课,我先挂了。”
“等等……我这节课结束下午就没课了,你来学校接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