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我的酒馆,公子此话怎讲?”
“就是说,我用五贯钱租下酒馆一个月的经营权,在这一个月里,掌柜的只管在家里休息,就不用操心酒馆的事儿了,不论酒馆在我手里的这一个月是盈是亏,我都会付您五贯钱,比您辛苦操劳一个月的盈收还多,绝不会少一枚铜子儿。”林习风尽量把话说得明白一些,让这掌柜的听懂。
“有这么好的事儿?”掌柜的弄懂林习风的意思后,不敢置信地皱了皱眉,他每月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才赚三四贯钱,现在林习风居然告诉他,让他在家里休息一个月就能拿五贯钱,这纯属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平常让他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掌柜的若是不相信,我可以立下字据,到时倘若在下不守信用,您大可去官府告我。”说完这些后,林习风觉得还是不太够,遂又加了一句:“而且我可以保证,您把酒馆给我时是什么样,还给您时就还是什么样,绝对不会乱动酒馆里的东西。”
“公子……您没事儿吧!我这酒馆一个月下来,无论如何也很难赚到五贯钱,您这可是要亏老本的啊!”掌柜的摇摇头,直觉得林习风这是脑袋犯抽了。
林习风闻言,心里对这掌柜的印象倒好了一些,不是个贪财忘本之人,还知道提醒他酒馆的盈收问题,笑了笑道:“关于这一点,就不用掌柜的费心了,您好好考虑一下吧!明天我会再过来一趟,若是掌柜的答应在下的条件,到时我就陪你找刘知县立下字据,字据立好以后,在下立即就会付你五贯钱,绝不拖延半刻。”
说完这些,林习风便转身离开了酒馆,驾着马车“哒哒哒”朝林府行去。
他之所以选择租下这家酒馆,就是想正面将程伯诚击垮,不管他有什么好厨子,比起自己都差得很远,到时候只要他在这家酒馆开张,立马就把程伯诚的生意全都抢走了。
这么一来,程伯诚从董胖子手里买下的酒楼不仅赚不到钱,反而会一直亏本,毕竟酒楼没了客人,大批的蔬菜和鲜肉都会腐烂的,宋朝可不像现代有冰箱之类的保险品,几日不过,菜就不鲜了。
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不会有人愿意接手程伯诚手中的酒楼了,他若是想将酒楼出手,就只能来求自己,多少还能给他会一点儿本钱。
至于说这家小酒馆的老板是否愿意租出酒馆,以林习风方才对他态度的观察来看,这事儿十有八.九没跑了,只要这人不是傻子,肯定愿意选择在家里歇着领钱。
一路哼着小曲儿,颇为畅快地驾着马车回了林府,将马车放在院子里,林习风便又骑着赤血朝蹴鞠场奔去,也该还叶倾恒的马了,这小子对赤血疼的很,一会儿不见就挂念起来了。
蹴鞠场里,队员们已经停止了训练,正盘膝坐在草地上,围成一个圈圈,把李盈城圈在中心,看这状况,似乎是李盈城在和队员们讲解着蹴鞠之道。
叶倾恒抬起头时,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林习风,脸上露出一抹喜意,仿佛见到了他家娘子般欢喜,不过叶倾凌却没有大喊大叫跟他打招呼,看得出来他在授课时还是颇为知礼,很尊重正在授课的李盈城。
林习风下马拴好马缰绳,面带笑意地走到近前,坐在旁边的草地上听着李盈城授的课,李盈城虽然也注意到了林习风,不过神情举止和叶倾凌一样,对着林习风笑了一下,算是打过了招呼便继续讲解着知识,授课纪律言明。
林习风有些吃惊,因为李盈城授课的内容居然是他早上讲的“前锋中场后卫”之类的知识,这厮只是根据他早上所说的了了几语,便已经将各个位置系统总结一下,讲给队员们听,还说的头头是道。
“这李盈城还很是不简单啊……”林习风忍不住在心里小小地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