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女抽抽噎噎的哭得那么伤心,刘振鹏俯身关切的问:“啊呀,怎么啦这是?才离开短短一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刘振鹏到来,少女“嘤咛”一声就扑进了刘振鹏的怀里,泣不成声的说:“振鹏哥,他们……他们……把……我的妈妈……给……给打死啦,他们说……说我们母女是……吃里扒外的……贱货……”说到这里,突然离开刘振鹏的怀抱,双颊登时飞上两朵红云。当时伤心欲绝,忘了男女有别,这时说到“母女”,才想起自己彻底暴露了女儿家身份,一时羞得无地自容,又悲又羞的黄晓兴又“呜呜呜”放声哭起来。
躺在地上的中年妇人双眼微闭,嘴角有两丝血痕,脸上还泛着些许笑意。看上去神态安祥,没有丝毫痛苦迹象。那表情看上去就像是睡着的人在做着甜甜的美梦,又像个饱受相思煎熬的人终于得见自己思念的人,脸上还残留着夙愿得偿的那种喜慰。
见少年伤心欲绝,刘振鹏的鼻子也发酸,他拍了拍“黄晓兴”温软的肩头安慰:“阿姨已经去了,你就让她放心的走吧。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难过了。究竟怎么回事,你能说给我们听听吗?”
“黄晓兴”抬起泪水婆娑的脸:“振……振鹏哥,你恨不恨我骗了你?”
刘振鹏摇头:“不恨,我怎会恨你呢?你这样做也有你的原因。再说了,阿姨之死或许与我们有关,是不是?”刘振鹏隐隐猜到了什么。
少女点了点头:“我叫黄晓馨,晓是拂晓的晓,馨是温馨的馨。并非兴旺的兴。之所以女扮男装只是为了方便在外面行走,并非有意要欺骗你。振鹏哥,我与你交这个朋友是真心的,我绝没有骗你……上天可以作证。”
刘振鹏:“没关系,这些都是小事情,我能原谅你的。你还是说说阿姨是怎么死的?”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中年妇人。
黄晓馨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亡母,又伤心的哭泣起来。边哭边说道:“那天你们走后,秃鹰项峥雄就带着请来的几个帮手到了快刀山庄。我的三个外公,不,是那三个老匹夫,为了共同对付你们,答应分六百两金子给项峥雄他们。我坚决不同意,我已答应你把这金子还给王大哥,又怎能出尔反尔,不守信用?于是我便和他们理论,他们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后来闹僵了,三个老匹夫竟然骂我是吃里扒外的小杂种。我气不过,和他们动手,但我怎是那老匹夫的对手?就在我要命丧老匹夫掌底的时候,妈妈突然闯过来护在我的身前,并和他们讲理。三个老匹夫气坏了,骂我妈:‘这败坏门风的贱人,你早该在二十一年前就和那姓王的穷秀才一起去见阎王了,我们体念你是黄氏血脉的份上,把你们母女喂养到今天……你们还是旧性不改,老是向着外人说话。吃里扒外的贱人,今天就让你们娘俩到阴曹地府去跟那姓王的穷秀才团聚!’我妈悲愤之极,凄然长笑:‘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拼杀多年,为黄氏家族挣回了多少财富?这财富足以让我们母女俩吃几辈子了。再说现在晓馨闯入江湖后又给黄家挣回了多少财富?这么难听的话亏你们也说得出口。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们是猪狗不如的畜牲……’妈妈刚骂到这里,气急败坏的三个老匹夫竟同时出掌向我妈妈打来,我妈妈闭上双眼不闪不避,生生受了三个老匹夫打来的三掌,妈妈当场口喷鲜血,哼都没哼就气绝身亡。我妈妈是被那三个老匹夫震断了心脉。见妈妈遇难,当时我的心一痛、顿觉天旋地转。待我醒来,我们母女俩已躺在大门外面了。他们之所以不杀我,是要我安葬我妈妈,省去他们的两口棺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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