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让?”郑必远果然来了兴趣,看着钱及闻问道:“难道这股份……你们杭州商会不要了?”
想得美!钱及闻心中暗骂了郑必远一句,郑必远这厮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郑必远贪心,那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所以钱及闻摇摇头说道:“非也,郑兄误会了!我所说的让让郑兄,意思是说,可以让郑兄先去找浙商们谈判,我杭州商会作壁上观,不会打扰郑兄和浙商!但是……”
说到这里,钱及闻的声音徒然变冷:“但是我只给郑兄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钱某人就会亲自去找濮温!”
说罢,钱及闻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袍子撕了一截下来,丢到了郑必远身前的桌子上,再飘然而去!
郑必远呐呐地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地念了一句:“割袍断义……划地为界么?”
割袍断义,意思就是两个很好的朋友停止交往,从此陌路,谁也不认识谁了的意思!一般是来形容朋友之间的义气,但是到了钱及闻这里,却是一个信号!
那就是终止杭州商会和福建商会的合作!
在萧莫回到了慎县,并且强势地想大家宣告他回来了以后,钱及闻这样做,多少有几分冒险的味道,但是钱及闻却有把握!
出了郑必远的房间,钱及闻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然后老仆人钱并上来说道:“少爷,都办妥了!”
“哦?濮温怎么说?”钱及闻在脸盆里洗了洗手,淡淡地问了一句。
钱并道:“濮温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不到走投无路,他们绝对不会卖掉手上的股份!”
“那就好!”钱及闻笑了起来,然后做到椅子上,对钱并吩咐道:“你现在立即赶往杭州,去见我父亲,就说……可以开始了!”
钱并点点头,然后领命去了。
大堂里只剩下钱及闻一个人,钱及闻笑了起来:“郑必远啊郑必远,你拿什么和我斗?哈哈……”
郑必远拿什么和钱及闻,和整个杭州商会斗?郑必远他自己的也不知道,现在的他,一个人呆坐在屋子里,有些郁闷!
虽然郑必远身后有整个福建商会,但是正如钱及闻说的那样,自从十年前海禁以后,福建商会每况愈下,怎么和富庶的杭州商会比?
虽然杭州也遭到了海禁的影响,但杭州可是浙江的商业中心,能赚钱的地方太多了,相比之下,被海禁了的福建就是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
郑必远苦恼了起来,最后终于深吸一口气,然后喊来了自己身边的仆人,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那仆人答道:“回老爷,申时快过了!”
“哦!快到酉时了么?”郑必远甩了甩头,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然后对那仆人道:“告诉忠叔一声,让他准备一下,老爷要去一趟福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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