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写得不是很对整,诗中也颇有毛病,但是既然是出自萧莫的手笔,苏越也就不敢怠慢,细细地品味了起来。
乍一看,这首诗开头两句话写的是表扬公主这次来江宁为灾民祈福的!第二句则是注重表现一个‘马上取功名’的想法!
苏越眉头一皱,萧大才子要到马上去取功名?这不是大材小用么?
安朝军士的地位比不上文人,所以苏越读到这一句的时候微微地摇了摇头。
接着看下去,‘无类皆可教’这一句萧莫用的是‘有教无类’的典故,苏越眉头又是一皱,怎么又跳到教育事业上去了?
最后一句,呻叹长江水,吟留不肯济!是说我对着长江的流水感叹了起来,这水真多啊,但是……怎么都流到那个人的肚子里去了?
得,苏越明白了,萧莫是在笑石冠仪一肚子的河水呢!
也不知道这是萧莫在夸石冠仪还是在贬石冠仪,正好这个时候,周绩和李准还有谢严三个人走了进来,他们三个人在江宁可以说是铁三角,一般官府有事的话都是一起来,一起去的。
见到谢严,萧莫无奈地上前行礼,喊了一声:“祖父!”
谢严笑了起来,“好孙子!”
萧莫翻了翻白眼,这老头,是明摆着在占自己的便宜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摊上了谢芸静呢?
接着,石冠仪的辞赋就摆到了桌上,给周绩三人观看。
洋洋洒洒三千字的骈文,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古代的骈文讲究对偶,每一句,或者一断句,都要用对对联的手法写出来,这局限性太强了,所以导致大多人在写骈文的时候,为了达到这个对偶的要求,经常要找一些让人晦涩难懂的字来填数,这就是后来人们说别人的文章是无病呻吟的由来!
举个最好的例子,骈文第一名篇当属王勃的《滕王阁序》,这滕王阁序通篇也不过几百字而已,这还是王勃当时面对滕王阁的景色,以及洪州当地的士族和长官,有这么多东西写!但是石冠仪这一片辞赋居然写了三千字之巨,就只能为了给云雪歌功颂德,天晓得他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由头下笔!
“此人的文笔还是不错的!”周绩看完了辞赋之后,赞了一句。
不赞不行,起码自己可没有石冠仪这样的魄力,还有石冠仪这样的马屁功夫!
李准也点点头,但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怎么说?说什么?这个时候,李准也无语了,这家伙,通篇三千字,拍马屁就占了三分之二,难道还要让自己赞他会拍马屁?
三人只有谢严冷哼了一声,然后看向了旁边萧莫的题诗。
“咦……这首诗……”
苏越赶紧说道:“谢公,是贵孙婿为石大人的辞赋题的诗!”
“哦?”谢严听说这首诗是出自萧莫的手笔,便仔细地端详了起来,连周绩和李准也又凑了过来。
“这首诗……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周绩一眼扫过去,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首诗根本就不工整,还看什么?于是看着萧莫埋怨了起来:“子衡,怎么娶谢家的明珠,反而写出来的东西,就越来越不堪入目了?”
听到周绩的话,旁边的苏越心里也嘀咕了一声:谁说不是呢!
刚才苏越就疑惑了,萧莫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诗来?
当然,苏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萧莫是什么水平,自己是什么水平?连韩缨都面对萧莫无可奈何,苏越当然不会把他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就在周绩质问萧莫的时候,谢严和李准却是相视一笑,然后李准看着萧莫道:“子衡啊子衡,怎么弄跑了一个韩缨还不够,这石冠仪也惹着你了?要你这样变着法儿骂他?”
“呃……大人明鉴,学生并无此意!”萧莫想起韩缨的事情,心中一阵无语,这古代的舆论力量,可是非常强大的,比如上一次,自己只是让韩缨下不了台,谁知道却一篇文章,把未来的丞相,韩老大给写到琼州去了!
“还说没有这个意思?”谢严也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萧莫的肩膀,说道:“不要担心,那石冠仪不过是一个知谏大夫,说白了,就是谏官们的秘书,你小子连韩缨这样的翰林学士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娶了我谢家的闺女以后,反而还胆小了起来?”
萧莫白了谢严一眼,感情这老头儿也是个不怕事的主,还怂恿着自己去个石冠仪做对,难道……这老头和石冠仪有仇?
“哼!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公主为百姓祈福,也能整出这么多明堂来,我看这石冠仪,分明就是屁话连篇!”谢严爆了一个粗口,然后看着桌上的辞赋,自顾地摇摇头!
感情谢严也是被石冠仪的辞赋给堵到了啊!
ps:这一章纯粹是让大家轻松轻松的,当然,也是过渡一下,毕竟是公主外出,不铺垫过渡一下的话太仓促了,显得有些说不过去,还有……那首诗是墨水自己临时写的,诗面上的意思墨水已经在本章中交待了,但是还有一个意思,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出来,这里先卖个关子,看出来了的,可以在书评下面留言,嘿嘿……说中了的,墨水又空可以帮你们写一首藏头诗之类的,或者是表白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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