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周常的奏折也被呈上来了,上面记载着一些祝家在庐州的行径,以及一些有违法纪,或者是不太道德的作派,其实这些在平常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欺行霸市,霸行乡里,这些事情很多富商都做过,只要不是太过分,一般官员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这个时候,这样的奏折呈上来,对韩缨和祝家就非常不利了!
结果可想而知,本来贬到岭南的韩缨,被皇上大笔一勾,别去岭南,那里离中原太近,你丫直接去琼州吧!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祝家,也被皇上勒令着重调查,而祝允明,则是被剥夺了学子和生员的身份!
就这样,萧莫一个学子,写了一片文章,居然把未来朝堂上的一个宰相给拉下了马,这也让萧莫在士林中的声名大震,当然,有支持萧莫也有反对萧莫的,这和朝堂上现在的派系有关,这些都是后话,萧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出名了呢,所以暂且不提。
“可不就是子衡么!”这时候内堂中响起了周绩的话音,刚才因为着急李准的事情,所以周绩没有注意到萧莫,现在看到了萧莫也笑着打起了招呼来。“呵呵……子衡也在啊!”
“见过王爷!”萧莫又行了一礼,没有办法,又来到苏越的面前,行礼道:“见过苏大人!”
苏越在江宁,就是一个悲剧人物,是属于好事争着做,黑锅争着背,出力不讨好的类型,当然,像苏越这样的知府,在安朝可不止一个,安朝除了开封之外,还有三大陪都,西京长安、东都洛阳、南都江宁,这些地方的知府都不好当。当然,最难的要属东京开封了,那里的三品大官一抓一大把,一个开封府尹才几品?每一个都你这个府尹牛上好几倍!
所以能当上四大都城的知府,那都是有一定的手段,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圆滑!
苏越是个圆滑的人,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圆滑怎么行?所以知道了萧莫的身份以后,他没有像杨玉廷和周绩那样坦然受礼,而是垂拳颔首,像萧莫说了一句:“子衡客气了!”
虽然苏越是知府,但是也没办法,杨玉廷和周绩,还有李准,都对萧莫客客气气的,自己的官阶最低,不客气也不行!
被萧莫这一打岔,李准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一些,笑着说道:“不瞒诸位,老夫之所以说现在接旨时机未到,其实是有原因的……”
李准到这里,看着众人笑了起来。
看着李准的笑容,萧莫心里一震,心想,丫的不会把我兜出来吧!
萧莫的眼神幽怨了起来,看着李准,希望他别扯到自己身上,毕竟自己那天,也只是好心提醒了李准一句而已……
“是什么原因?”杨玉廷是传旨的钦差,这个旨李准不接,那就是他办事不力了,所以赶紧追问了一句。
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杨玉廷不好交待啊!
“原因嘛……”李准看了萧莫一眼,也不管他那幽怨的眼神,就说道:“这原因有二,一是现在山东之事,老夫去了也没用,说句实在的,就是现在山东要么胜,要么败,老夫都不能插手,以现在山东的形势,要胜是难了,所以不如让山东现在败一场,再找出其中的原因,然后对症下药!”
要让山东先败一场?这倒是让人奇怪了起来,怎么还有先败一场的,劳民伤财不说,这不是助长了白莲教的士气,打击了安朝军士的军心么?
杨玉廷和周绩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听李准说下去。
“这第二,就是老夫还需要一个人出山帮忙,才能答应去山东!”李准笑了起来。
萧莫心里‘咚’的一声,暗道坏了,这李老头的语气,自己怎么越听越不对?
“这人是谁?”杨玉廷又问了一句,没办法,这是自己的指责所在。
“说起此人嘛,呵呵……”李准笑了,说道:“远在天边,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杨玉廷想了想,然后目光在内堂诸人的身上一路扫了过去,周绩?不可能,人家是吴王,什么身份?他愿意去,李准也不敢要。
傅恒?这是李准的家将,不用李准说也会跟他去山东的,至于苏越?
看着苏越那张画饼一样的脸,杨玉廷摇摇头,最后,目光落到了萧莫的身上,然后眼神一亮!
“我?”萧莫指着自己,有些惊讶,苦笑地说了一句:“喂,你们不是认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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