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符吗?”贺菱芷笑言,便准备打开看一下,白花花可从来不会对她做无用功,这东西必然是有用的,她也好奇是什么,却听白花花喝道:“不许动。”
“白花花,你嗓门高了不起吗?”贺菱芷被吓得一哆嗦,虽然语言上冲了回去,却将锦囊贴身收好,不高兴的喊道:“看在你这么不情愿的份儿上,可别想着我会给你酬劳。”
挥一挥手,贺菱芷看也不看沉着脸的白花花一眼,拉着百里连城回到他们今晚安寝的木屋,一脸的沉色。
见贺菱芷拿着那个锦囊在看,百里连城给她倒了杯水,低声问道:“怎么了?这个锦囊有问题?”
摇头,贺菱芷将锦囊收了起来,并未给百里连城看,将锦囊贴身放置,沉声道:“连城,我觉得二师傅他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只是我还不能确定。”
“既然不能确定,便暂时不去想他。”不喜欢贺菱芷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百里连城有些吃味的自贺菱芷身后环抱着她,柔声道:“菱儿,你是朕的女人,心里可以大爱天下,但也要记得给朕留一席之地,不要让朕成为怨夫好不好?”
“皇上是在提醒本宫,身为国母,就该在后宫里管束着三宫六院,为皇上生儿育女,而不是在外奔波,整日与男子打交道吗?”贺菱芷牵动着唇角,露出一抹算得上是笑意的笑容,可眼底并无笑意。
自从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后,百里连城越来越爱吃味了,而且吃味的时候,根本不分什么事,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一个手肘,自百里连城怀中抽身而出,贺菱芷娇笑一声,看似是在诱惑百里连城,实则是给百里连城一个看得到吃不着的惩罚。
这里的木屋虽多,可隔音效果却不好,百里连城再如何想缠绵,也只能忍下,不能让旁人感受到贺菱芷的美好,哪怕是声音。
于是,这一夜的百里连城,注定要为他不该展现的吃味表现而苦恼,休想安枕。
同样的,巫族族长一家人,也别想睡好了。
为了让壶窈能安心留下来,族长不得不伤害了女儿的自尊,点出她不会任何巫术的事实,让她不要给族人添加负担,这何尝不是要壶窈难堪。
“呜呜。”树林深处,壶窈埋首在双臂之间,低声啜泣着。
原来,她是如此的无用,巫族大难,可她却不能与族人站在一起,共渡难关,只有远离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她的存在可还有意义?
已是深夜,可壶窈仍旧没有折返之意,在月光之下,那单薄的身影,让人好生的怜惜,这一夜的冷风,怕是会吹病了的。
而在几十米之外,汉科与沪吉坐在树上,目光落在这抹倩影之上。
“少主,我们真的不能回去吗?”与族人并肩作战,是他们的荣幸。
“沪吉,保护好大小姐,她或许是巫族最后的希望。”汉科脸色有些紧,显然是心中有担忧之事。
“大小姐并不会巫术。”沪吉点出这个事实。
沉默了一会,看着壶窈肩头的颤抖渐渐停止下来,汉科低声道:“若是巫族不能振兴,有我们与巫族同在足够。”
“少主!”沪吉拧眉。
“放心,有皇后娘娘帮助,我们赢的机会很大。”汉科沉稳如旧,拍了拍沪吉的肩头,似主似友的叮嘱道:“若结局不若我们所期许那般,我便将壶窈交托给你,你们去找皇后娘娘,她会给你们安排好一切。”
“不,少主是巫族的希望……”
“记住,壶窈才是。”汉科语气重了几分,却不解释自己这么说的原因,只是拍在沪吉肩头的手,用了几分的力道,眼神里多了几分沉重,正色的道:“这是命令,也是请求。”
“属下,遵命。”低下头,沪吉没有再抵抗,深知汉科个性的他,自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自己的不满之意。
或许,壶窈真的是巫族的希望。
可是,一个不会巫术的巫族少主,当真能给人带来希望吗?
月华之下,两个男人的视线皆落在那个哭的快要睡着的女子身上,可心里的想法却各不相同,唯一相似的是那份对她的怜惜。
壶窈,来日漫漫,你可能担得起这份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