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本公子的坚持之下,裴仁基站了出来,愿意陪同本公子前往视查敌情。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所谓的侦察敌情,自然不能带着一个禁卫团的骑兵,不过,还是不得不带上了一个营五百人的禁卫军骑兵,再加上裴仁基的护卫,六百多名骑士,驰出了大营,直往前方疾驰而去。
沿着黄河岸边向着西方奔行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抵达了距离我们驻地五十多里地的吐谷浑大营所在盆地。
这里距离黄河岸边约十数里地,这是一片十分美丽而又辽阔的草原,远处那翠绿的青山交叠,连天尽显碧色,一队队的吐谷浑骑兵,就如同在放牧一般,围着那连天的碧草中央位置的大营,或策马奔走,或驱赶着马匹还有作为口粮的羊群去放牧。
而大营的帐蓬之间,可以看到一堆堆的篝火撩起的烟雾寥寥随着风而起伏,渐渐地消散在晴朗的天空,还有那时不时传来的悠扬歌声,浸着一股草原的辽阔与空旷。
吐谷浑人并没有脱离游牧民族的习性,他们的作战与行军方式与突厥人十分相似,不过这五万吐谷浑大军里边,至少还有两万出头的吐谷浑大军是步行而来,看样子,他们的战马可不比突厥人。
“他们也太悠闲自在了吧?”站在远处的高坡之上,通过望远望看到了眼前这一幕的我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地道。看得本公子差点以为自己花了眼,这些吐谷浑人不像是在作战侵略的,倒像是在野营春游似的。
看得本公子一阵冲动,回头看了眼,嗯,咱还是稳重一点的好,千万别学我那婆娘,一看到敌人有破绽,立马就窜出去杀个天翻地覆也不管自家到底有多少本钱。
身为帝王,就得从全局考虑,谨慎从事,特别是这样的大战关头,切切不可轻忽。
“他们如此,这正好证明了咱们的诱敌之计大获成功。”裴仁基搁下了望远镜,一脸的理所当然。“咱们只派了一个师,在树敦城东三十里就开始与这些吐谷浑人交战,连战连败之下,至今已经败了七阵。”
“连一次的反击都没有,之前数次,是在交战之后才败退,而后三次接战,每次都是溜得比兔子还快,这些吐谷浑人怕是觉得咱们华夏复兴军不过是虚有其表之辈。所以,毫无防备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此甚好,慕容达昔既然如此放松,正合朕意。对了裴将军,那慕容达昔留守树敦城的兵马有多少?”接过了李元芳递过来的马扎坐下。
“据暗哨前日传来的消息,如今的树敦城内,不会超过五千兵马。”裴仁基想也不想便答道。“陛下莫非是想要断其后路?”
“朕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意欲以水师运送兵马顺何而行,然后出其不意,夺取树敦城,卿以为如何?”我点了点头笑道。这一战,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华夏复兴军大胜,而在这个基础上,自然要想办法取得更大的胜果。断掉吐谷浑的后路,让这五万吐谷浑大军走投无路,这是最好的选择。
裴仁基抚了抚花白的长须,郑重地点了点头。“陛下此策大善,不过,断其后路,需看时机才是,毕竟,水师运送的兵马,不会太多,若是早了,那么,断其后路,必会为吐谷浑人所查知,到时候,五万大军退往树敦城,那这只奇兵,就进退两难了。”
“嗯,咱们这黄河上游的水师战舰不大,除了必要的水手之外,满载最多也就是五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五十艘一次只能运送两千五百名士卒。若是骑兵的话,最多也就是八百骑。”
“为了谨慎起见,一夜最多来回一趟,五千步卒,就需要两夜的光景。”裴仁基这等老持沉重的人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陛下,臣愿意往之。”罗士信这家伙窜了出来,一脸期盼地道。而旁边不远处,侯君集这家伙也鼓起了眼珠子,不过,级别仅仅为团级校尉的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看着这家伙那一脸的期盼,再看了眼站在后边一脸迫切的侯君集,本公子眯起了两眼,沉吟片刻之后言道:“士信,这次空袭,要的是快,狠,准。你的本事,朕是很清楚的,但是,你乃是军中宿将,不得轻离,不然,朕的这只禁卫军,该由何人来替代指挥?”
罗士信咧了咧嘴,只能悻悻地退到了一旁,李玄霸和罗士信都是禁卫军的师长,但是这一次出征,这两人中,李玄霸为禁卫军骑兵师的师长,而罗士信为副师长。
如今,李玄霸跟随其姐前往北路军,禁卫骑兵师他只带走了两个团,剩下的三个团,则交由罗士信引领。要是罗士信再闪人的话,那只有由本公子亲领这只军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