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宏基,虽然到目前为止,属于那种胸无大志,成天厮混于黑社会功,醉生梦死的主,但是,我很清楚,他也拥有着一颗渴望建功立业的雄心,但是,对于杨广这种不顾天下百姓安危,一心只为了出口气而征伐异国之举,很是不屑。
从这一点让,让俺很是难以想象,俺这位斩鸡头烧黄纸,成天吃喝嫖赌,打架斗殴的黑社会大佬,居然也有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从这点上可以看得出来,过去的长孙无忌在交友方面,还是有点眼光的。
“贤弟,到底如何,你还是快快道来。”这个时候,刘宏基很不耐烦地拿他那油呼呼的手推了推我,靠,本公子方才才升起的那一丝丝好感转眼消失。这家伙仍旧是个流氓
“依小弟之见,大隋朝怕是再无回天之力了。这就是小弟为何离开东都洛阳,前往这韩城县经营的原因……”扫了一眼这三位兄台,现如今,许多东西,即便让他们知晓,也没什么了。
“……如今天下之纷乱,天子执意北征,强征百姓为士卒,连发徭役,使得不少的百姓,连种地的壮劳力也没有,而官吏照样要征税纳赋,没反的,多是还能活得下去的。”
“可问题是,现如今,战乱已然四下波及,山东、山西、河北、河南读>小说 .处处烽烟,天子虽然派出了数路兵马,四处平叛,可问题是有用吗?就算是朝庭兵马屡战屡胜,可是,叛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叛乱是愈演愈烈。百姓流离失所,对朝庭的怨愤越来越强烈,几乎每个月,都会有新的叛乱发生。”
“朝庭现如今,已然渐渐的失去了对于各地的控制,流民四处逃亡,若是能够安宁得下来,倒也罢了,若是安宁不下,那流民,就会成为新的叛军。”
所有的人都眉头紧锁着,这是一个无解之局。或者说杨广过去是不屑去解,而现如今,他已经无法可解。
“不但如此,朝中大臣,对于天子妄顾天下百姓于不顾,执意北征高句丽之举,极是不满。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杨玄感叛乱,才会得到那么多的朝庭勋贵重臣的支持,就连杨玄感途经之地的那些百姓,也视其为救星。”说到了这,我顿了一顿,严肃地扫了一眼这三人,沉声喝问道:“如此大隋,还能有救吗?”
“家父在临出征之前,曾告诫我与兄长,天下大乱将致,朝庭,怕是再无回天之力。而若是我兄弟二人欲保得杨氏一门之安危……”说到了这,杨师道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所以,师道此来,一来,探望贤弟,二来,希望贤弟能有良策。”
“伯父对无忌,有再造之恩,既然兄台话说到了这份上,那小弟也就不客气妄言了。”我想了想,用力地点了点头。“大隋朝风雨飘扬,天下大乱将致,能稍避此风浪之地,唯关中尔。”
“若是兄台愿意听小弟此言,避于关中,看天下大势变幻,再做定论不迟
听到了我此言,李世民一副恍然之色。“难怪兄台你劝我娘亲迁往关中暂居,原来原因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不错,关中之地,数朝以来,少有战乱,关中之富庶,不亚江南,而且地处一角,可稍得安宁。江南之地虽宁,却终于太过偏远……”
“小弟明白了,多谢兄台指点。”李世民正色朝着我一礼道。
而沉吟了良久,想通了的杨师道也朝着我深施一礼。举盏尽饮之后笑道:“多谢贤弟教我。难怪,贤弟不为州官,只为县令,而且如今广纳流民,怕是贤弟,已经在为日后之乱世,再做准备了吧?”
“我说贤弟,那你的意思是,为兄也得退往关中?”刘宏基拢着浓眉,有些不甘地道。
“不错,东都洛阳,此刻看似安宁,可是地处要冲,而且乃是国之东都,若是叛军有志天下者,必会先取洛阳,以摄天下诸雄。”我点了点头答道。
“这为兄倒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那些弟兄们,不知道愿意不愿意。”刘宏基不禁有些头疼地道。
“这倒无妨,反正兄台你也可以暂留一部份人手在洛阳,何况咱们的生意还得照常进行。”我想了想之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