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严重了,微臣只是有些事想不通,需要精心思考罢了。”
君臣之间的疏离岂是一杯薄酒可以拉拢的。
“正好,本太子也有事情想不通,想和老师讨论一下。”
“殿下客气了,微臣不敢当。”拓跋焰手中的酒杯微微侧翻,清酒洒在衣袖上,被他悄然隐去。
“先生以为念臣欢背后的高人,是否与诱使无敌前去梵翼的妖钰是同一人?”
“微臣不敢妄加断言,毕竟微臣并没有亲眼见过殿下口中的妖钰。”
“那再问老师,你说这个妖钰和赫连钰是否又是同一个人呢?”
啪嗒~酒杯被人打翻在案,拓跋焰从容不迫地收拾桌上的残局,而后起身跪在中间。
“这件事,微臣更加不敢断言,想必太子内心已经有了计较,恕微臣不甚酒力,先行告退。”
看着拓跋焰的背影消失在营帐中,水幽骨手上的酒杯被捏成了粉末。
妖钰、赫连钰,呵~
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地拿到他的虎符,又能在梵翼整出这么大动静,除了她还会是谁!
赫连钰,本王来了,你可准备好了?
..
战场上的日月总是交替地非常迅速,往往是一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怎么回事?怎么有这么的伤残士兵?”赫连钰绕着军营走了一圈,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立刻叫来裘源和洛毓。
不仅是伤员剧增,就连士兵的脸上也都染上了死灰一般的神色。
待看到他们欲言又止的表情,她便更加肯定他们有事瞒着自己。
“说吧,现在说,我不罚你们,若是等我查出来,你该知道后果。”
“小姐,近来属下看你气色不佳,就想着过几天再告诉你,绝非有意瞒着。”裘源清楚她的脾气,但是这些天她看上去确实很虚弱。
他和洛毓均认为是她的情蛊发作,所以不想什么事都打扰她。
“过几天?你们是打算过几天呢?难道等到南耀打过来了才告诉我吗?”赫连钰本想起身,却因突然而来的一阵眩晕坐倒在椅子上。
“主子,您还是好好歇着吧,有裘先生在,翼王绝对可以处理好军事的。”洛毓赶紧宽慰道,他先前还没注意,经裘源提醒之后,确实也感觉到了赫连钰的异常。
或许跟情蛊有关,也有可能跟她先前服用了万灵丹有关,越级晋级令她身体无法负荷,也会产生副作用。
总之,昨日的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这是裘源嘱咐了多次的事。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赫连钰反常地没有追问,两人虽然疑惑,但还是退了出去。
他们忘了,即使她足不出户,想知道的一切也能一丝不漏地得知。
通过三只小兽,赫连钰才知道昨夜南耀军突然大肆来袭,一反先前正派的作战风格,而是采用放毒烟,射毒箭等方式,将两座城池再次从念臣欢的手中夺了过去。
而且念臣欢万万没想到,城中百姓中竟然早已有事先埋伏好的军队,而收纳这些人的竟然是朝凤国的百姓。
这便是水幽骨仁政埋下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