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少司尘会解蛊,而且这对他而言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当他将自己的血做药引,配好药替他夫人服下之后。
他夫人当场毙命。
自己的妻子爱的不是自己?少司尘曾经一度这般猜疑过。
但是,到最后他还是否定了这个猜测。
相濡以沫几十年,怎么可能背叛他。
所以他怀疑是这个药方有问题,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反复推敲,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新的解毒法子,只是这一切却无人试过,所以他要亲自为她解毒。
这才是他要陪同她一道回去的真正原因。
赫连钰听完这一切,久久不能平复,她感叹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惊奇的事情,用心上人的血入药,在这之前,她闻所未闻。
“还有最后一个秘密我没有告诉你,也不能告诉你,哎,守了一辈子的秘密,今日总算倒腾干净了,这最后一个就陪着老夫进棺材喽!”
今夜的少司尘似乎格外兴奋,饮酒如牛,醉意朦胧。
原本沉浸在夜色的赫连钰听到他这句话,清醒了大半。
“师傅,您都活了这么久了,不在乎再多活几年,徒儿可是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您老人家出手呢!”
没错,她是很在意他口中所说的秘密,但是相比之下,她更在意少司尘的身体。
“为师偷偷地告诉你啊,知道为什么为师要给你下荐书吗?”
“知道我天资聪明,是块成才的料?”
少司尘靠近她,眼里已经开始有些浑浊,只是被深沉的夜色掩盖了。
赫连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今夜他们之间说了太多太多,也是她说得最多的一次。
“放屁!你是举国皆知的废物,哪儿来什么天资!告诉你,是有人吩咐我这么做的。”
“吩咐?”被少司尘劈头盖脸地一顿讥讽,赫连钰却根本没当回事,她更好奇是什么人可以吩咐凌云天下第一的高手?
赫连钰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今夜听了许多次的名字,帝释天。
“难道是圣鸿的君上?”
“没错!”
“扯淡!”
她试探性地问道,却没想到少司尘想也不想便承认了,于是一句扯淡脱口而出。
“师傅,徒儿的意思是不可能,他不是在圣鸿吗?”
“笨!他受伤了,躲到凌云疗伤,这又什么好奇怪的。”
少司尘摇了摇自己的空酒壶,将赫连钰手中的酒壶夺了过来,继续喝着。
冰凉的液体从他颈间流下,却唤不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他。
“师傅~师傅,您还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让你找我来学院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被她摇醒的少司尘嘟囔一句,便侧过身子呼呼大睡,鼾声似雷。
“我本名少司清,是为了找他才改了名字,老夫为他们办了大半辈子的事,也该享享清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