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遇上赫连钰，他终究要失望、失望，还是失望。

“我？除了女戒之外我没看过别的书，你确定我可以胜任？”赫连钰的反问让阎雄的脸上的堆积的笑容瞬间耷拉下来。

“好吧，当老臣没有问过。”他终于承认了，跟她对话，除了减寿别无用处。

“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嘿嘿~”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赫连钰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他，这情景让他想到了新妇送君出战的情景，这感觉，不错。

百里归尘噙着淡笑踏出一步，目光与这个传说中的男子对上。

在朝凤七年，他对这个男子自然是分外熟悉。

桃李满天下，学子遍天涯。

凌云学院的文学老师亦是他的学生，当初凌云学院的院长少司尘想请他出任导师，却遭到他的拒绝，只因念孤城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发过誓，此生只忠一君。

赫连钰抱着胸在旁边观望，一脸专业观众的模样，把阎雄气个半死。

她一直以为文斗是辩论赛，毕竟前世的时候辩论地脸红耳赤的学子模样，她印象深刻。

在她眼里，这种辩论赛还没有泼妇骂街好看。

不过，她似乎理解错了。

“比试开始，以一刻钟为限，对方出题，答不上来的一方为输。”念臣清宣布了比试规则之后，两人用抽签的方式决定谁先出题。

很不幸的，百里归尘抽中了下签，第一题由李昂先出。

“凌云学院中有一卷《天道》，上面记载着荒芜时期，妖界被人类逼得择慌而逃，在下想请问三皇子此地在如今的凌云版图上的哪一处？”

行家有没有，开口就知道了，李昂的问题对于赫连钰来说听都没听过，但是从字面上来看，她知道李昂是想一出场就把百里归尘斩落下马。

不用猜，她也知道这是念孤城的意思。

脸上的笑容收起，赫连钰紧张地看向他，当看到他眼里的坦然时，稍稍吊起的心，瞬间回到了原位。

“这可怎么办？三皇子又没去过凌云学院，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问题？”阎雄焦躁地在她周围喃喃自语，喋喋不休的话语惹得她烦躁不堪。

一记眼刀瞪过去，他才闭上嘴，尽管心里不悦，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于是继续忧心忡忡地看着面前的比试。

“若是本王没有猜错，应该是如今的云耀以西荒芜地界，是吗？”百里归尘不急不缓地道出的答案，对面的李昂神色未变。

“三皇子果然博学多才，在下佩服。”

此言一出，念孤城手中的酒液倾泻而出，滴落在掌心的凉意渗透进胸口，五指在紧握，他眸底的紧张落在赫连钰眼里，勾起了唇角。

“三皇子，请。”李昂眼中的自信犹如一座坚固的城堡，雷雨之中，依然可以傲然屹立。

“李大夫以为魔界如今可还存在？”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李昂早已意识到了这其中的阴谋，只是他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下提起魔界之事。

比起妖，魔这一物种更加不被人类所接受，不，应该说是被人恐惧的一类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