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你管!你若是真要管,也是管好你那张嘴?还有,今天回去将你身边的那些人全都换了,包括暗卫。”赏了他一个白眼,念雪盈提着裙子从他眼前走过,今日这场戏已经收尾了,无论结果如何,过去的事她不会纠结,重要的是下次、下下次,不是吗?
“为什么?”看着她脸上的阴柔,念臣风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你想让念臣琪借题发挥就尽管留着!”脚步停驻,却并未转身,念雪盈注视一潭湖水,双眸似结了冰一般冷冻。
“你别小看了那小贱人,以前的她是一个废物没错,就算你杀了她,父皇也最多责骂两句,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有了利用价值,父皇拉拢她还来不及。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多动动脑子,别整天给我惹是生非!”
“你以为你现在坐上了太子之位就可以安枕无忧地等着继承大统了?你可别忘了前车之鉴,太子之位可不止念臣琪一人虎视眈眈,你若是想死本宫不拦着,但是别连累本宫!听到没有?!”
“嘘~别说得那么大声,父皇还健在呢,你这么说可是大不敬罪!”念臣风慌乱地跑到她身边劝阻,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天才,在朝凤的地位无可比拟,就连他这个太子之位同样是靠他坐上去的,但是,也不能如此狂妄呀!
“怕什么!谁敢说出去一个字,本宫让他生、不、如、死!”
“誓死效忠公主!”在场的下人齐齐表忠心,他们可不敢跟朝凤国势力及实力最强悍的女人对抗,他们能做的只有绝对的服从。
而他们的服从的对象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就算是当朝太子也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念臣风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起,随后发现念雪盈正在看着自己,连忙笑脸相迎。
“妹妹放心,皇兄日后做事情一定会三思而后行,你放心吧。”
“如此最好。”转身不再看他,念雪盈冷哼一声坐上了自己的轿撵,却听念臣风再次问起,眉宇间的不耐之色,将她精致的妆容毁去了一半。
“但是换下来那些人怎么处理?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不如。。”
“斩草不除根,你是打算去宗人府坐坐吗?”
“是,皇兄知道该怎么做了。”看着轿撵远去,念臣风依然伫立在原地,紧抿的唇瓣在寒风中渐渐转白,直至身边的下人提醒他天凉该回去了,笑颜高挂,却在转身的那一刻才想起来这里不是他的东宫,而是在钰殿。
他没必要笑给谁看,也没必要装给谁看,突然发现这个皇宫中唯有这个最荒凉的地方,才可以让他卸下一切令他作呕的伪装,这对他而言实在有够讽刺。
……
道路两边的万刃草被人打理地很干净,她出去散步之前这里还是荒芜的景象,如今看起来干净多了。
“太子殿下是第一次来朝凤吗?”
赫连钰安静地待在他怀里,目光看着两边的草坪看似无意地问道。有免费的劳力,她不用白不要,就怕还没到房间呢,就被硌得慌。
“不是第一次,三年前来过一次,七年前也来过一次,最早的那一次算起来还跟七公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