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世但笑不语:“能贿赂小童,也是周兄本事。”子车注意到娃娃刻工十分独特,即便是拇指盖大小的娃娃体内还有一尊米粒大小的娃娃,且眉目清明、线条流畅,单是这份刻工,已足以媲美多数艺巧人士,太子身边果然人才济济,不知哪方人士的备案出了错,这位太子空有一身蛮力。
牧非烟笑着跟上,边走边为子车世讲解继存河大道的历史,把它所经历的几场大修如背书一般的丝毫不差。
子车世却在注意焰宙天的反应,他虽然频繁的打哈欠,但心思却在河道上,不时的插上两句均能点在问题上,可见太子对继存河道是下了心思:“太子身居内宫,想不到对河流也深有研究。”
“子车足不出山,不是照样博古通今。”
小童顿时奓刺,又跟自家主子比。
子车世笑而淡淡:“周兄,草民有点渴了,你能不能帮草民去舀杯水?”
“我……”牧非烟刚想话。
子车世先一步道:“草民想太子亲自代劳。”
周天诧异的看子车一眼:“不会想让我礼贤下士吧?告诉你,我没那风度,不过对朋友没那么吝惜,等着,给你舀。”其实周天不觉得有什么,她本不是太子,不受天家独大的影响,何况施工场地每隔不远就有一座凉亭,很方便。
子车世看着太子离开后,看向一旁的牧非烟:“牧大人,你跟了太子多久?”
牧非烟警觉的看向子车世,为什么突然提到他?
子车世移开目光转向凉亭方向的太子:“劝大人不要再使用熏香,熏香虽然有增进情事的作用,但也是剧毒,太子精神不济想必是吸入的太多,牧大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靠本事争取,是正人之道,可若是走了弯路,必是小人所为,何况太子就算有错也该是皇上处置,还轮不到牧大人下如此重的手!”
牧非烟懵了的看着子车世,往昔的敬畏让他想不信子车都难,可为什么这么!他已经十多天没给自己喂药,何况太子昨天也没有……凭什么他要害太子!“别以为你是子车世你就能血口喷人!”
小童冷哼一声:“不识好人心,你身上擦着‘三日散’不是想毒死太子是什么,我们大人是救你,要是被你们主子知道,看他怎么把你分尸喂狗!”
牧非烟震惊:“你胡什么!我什么都没用!”那天晚上从袭庐那出来,他已经扔了。
小童不屑的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没有用?这么浓的味难道是从狗身上发出来的,还敢睁着眼瞎话,我们少主没有当着你主子已经给你面子了,否则太子如果死了,天下人就要记你的恩情了。”
“你——”
子车世面容严肃的开口:“小童的不假,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必太子对你也不错,否则也不会让你排除在被太医检查之外,好自为之,你的主子也不是被你唬弄的人。”
“好,你们一口咬定我身上有东西,东西在哪?”
小童瞬间到:“头上发带,熏了三日散。”
牧非烟脑子轰然一懵,想起什么般扔下所有人转身就跑。
小童诧异的指着牧非烟:“什么态度,少主,你看他,以为有太子撑腰了不起吗”
子车世没有话,望着若隐若现的下游金像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小童不懂的看向少主:“少主,怎么了?是不是担心这次的事,有变故,可咱们还没出银子,就算出了银子我们已经得到了湿地,对少主并没有损失。”
“不是,我只是在想太子的事?”
“有什么可想的?残忍嗜杀男宠无数,充其量还有点小聪明。”着把玩着手里的十尊娃娃,喜欢不已,最小的只有针尖大,但依然清晰如实,可谓精品中的精品。
子车世看着下游用河继县无数人的血泪堆积成的金像,再看看太子正在金像旁推进的‘灵渠’工程,眼里越来越不懂这个人,他不骄傲,连杯水的距离也不介意,可他偏偏是孙清沐口中残忍嗜杀的太子,难道因为欧阳逆羽,他甚至可以藏起他的本性来完成如此浩瀚的工程?
子车世突然有些想会会欧阳逆羽了。传中的第一将领?不知有何高傲的资本。
“咦?牧非烟那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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