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余长宁大感无聊,躲在桌下却是丝毫不能动弹,正在郁闷当儿,突见房小姐小巧可人的莲足正在眼前,心头一痒,伸出手来犹如春风般温柔拂过她的足背,入手光滑的感觉顿时让他暗爽不已。
悴然不防之下,房玉珠如遭雷殛,蓦然一怔已是神色大变,急忙站了起来后退数步远离圆桌,脸上红潮已是蔓延到了脖颈。
见她如此模样,房玄龄大感奇怪,疑惑问道:“玉珠,你怎么了,莫非身子不舒服?”
房玉珠羞怒交集,面对房玄龄的疑问只能强颜扯出了一丝笑容:“或许是夜风大,所以有些着凉了,爹爹,我们下去如何?我有些冷。”
看女儿冷得身子有些轻轻颤抖,房玄龄霍然站了起来,点头道:“那好,冷就早点回房休息,咱们改天再聊。”
感觉到他们父女二人脚步声渐渐远去,余长宁急忙从桌下钻了出来,坐在地上不由长吁出声。
呆愣片刻,终于见到提着灯笼的房玄龄已是出了院门,他这才放心站了起来,心里对今晚的遭遇顿生啼笑皆非之感。
拍掉身上的土尘正欲下山,不料一通急促的脚步咚咚地冲上山来,折返而回的房玉珠已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见她俏脸带煞,凤目生寒,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余长宁心头不由一跳,惊讶询问道:“喂,你这小妞莫非疯了么,拿把剑上来干什么?”
房玉珠咬牙切齿地愤愤道:“银贼,你三番两次轻薄于我,女子脚踝岂是外人能够触碰,我,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看剑!”说罢“呀”地一声娇叱,提起手中长剑已是毫不留情地向余长宁刺了过来。“
“擦,我好意帮你,你还拿剑刺我,还有没有天理啊。”余长宁又惊又怒地高声一句,一个侧身堪堪躲过,转身大步冲进茅亭之内,四下张望,根本没有可以躲避之地。
房玉珠正在气头之上,此刻岂会轻易地放过他,拿起长剑快步追至,进了亭内朝着他又是一通乱刺乱砍,模样犹如发疯中魔。
余长宁拿起长凳奋力抵挡,连声叫嚷房玉珠却是充耳不闻,只见月光之下剑光霍霍,杀气摄人,两人来回追逐窜动,好几次余长宁都差点被长剑刺中,暗呼侥幸之余,周身已是冒出了微微冷汗。
不经意间,余长宁已退至假山边缘,下面正是波光粼粼的水池,此刻房玉珠怒气冲冲地又是一剑刺了过来,恼怒之余,余长宁心头一动,侧身避让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的腰肢,向后一仰面竟带着房玉珠跌了下去。假山离水池足有十丈之高,余长宁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入水时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头昏眼花,周身剧痛。悴然不防之下,怀中的房玉珠也是忍不住“啊”地一声尖叫,还未闭上嘴唇一口池水已是猛然灌入口中,想要连声咳嗽池水却是越灌越猛,不识水性的房小姐顿时慌神拼命挣扎,手中的长剑也不知落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