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吻了多久,陈若瑶早已俏脸血红,心头狂跳,娇躯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一双美目朦胧得几近要滴出水来,恍恍惚惚注视着围绕着他们飞舞盘旋的流萤,心头竟涌出了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觉。
余长宁终于收回了印在她唇上的嘴唇,一脸满足地坏笑道:“太香了,陈小姐你真是秀色可餐啊!”
“你你你……竟敢如此轻薄我?“陈若瑶呆呆地望着他,两行清泪已是忍不住滑落。
余长宁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时才我俩心心相印,自然是情不自禁,你刚才也不是一副享受的表情吗?为何现在却是翻脸不认人了?”
“狗贼,我要杀了你……”陈若瑶啊地一声大叫,突然冲上前来扬起粉拳雨点般锤在他的胸口,其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
余长宁吃痛后退,脚下一个跄踉竟仰面跌倒在地,陈若瑶悴然不防之下也跟着他同样摔倒,朱唇不偏不倚地又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对于这恰到好处的投怀送抱,余长宁自然不会拒绝,舌头又跑到她口中周游玩耍了一圈,突然双手撑起身子又惊又怒地开口道:“啊!你这小妞竟敢强吻于我,你赔我的名节!你还我的贞操!”
嗓音撕心裂肺一浪高过一浪,陈若瑶慌乱无比地站起身子,红着脸嗫嚅道:“你,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
“陈姑娘,吃干抹净你就不认账了,如此轻薄举动,你要我以后如何见人啊!”余长宁一脸悲痛欲绝地站起,仰望天空深深一叹像是已经走投无路。
陈若瑶急得都快哭了起来:“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下流的小人!”
余长宁倏忽正色道:“你有女子的贞洁,我也有男儿的贞操,今夜发生这样的事情远远超过了你我二人的预料,目前这个情况,你说怎么办才好?”
陈若瑶闻言面色变幻个不停,显然内心情结正在剧烈地挣扎之中,良久之后突然扬起莲足狠狠地给了他一下,怒斥一声:“卑鄙无耻!”提起长裙飞一般地跑了。
“哇,这小妞真是太狠了。”余长宁抽着凉气猛揉被她踢痛的大腿,嘴角却划过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第二天两人惜别陈大娘出门离去,整整一个上午陈若瑶都未和他说上一句话,俏脸冷得如同三九寒冰。
正午时分来到巴县渡口,一艘艘鼓着风帆的船只在清波翻滚,浩淼宽阔的江面来回穿梭,岸边樯橹如林,白帆蔽日,一片兴旺发达的大好气象。
余长宁手搭凉棚左右张望,好奇问道:“喂,这么多的船,你可知咱们是要搭乘哪一艘?”
陈若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默默无语地走在前面领路,根本没有搭话的意思,显然还在为昨天的事而暗暗生气。
余长宁从来不知“自讨没趣”四个字是如何写的,走在后面笑嘻嘻地开口道:“陈姑娘,咱们做人呢,还是应该大度一点,包容一点,相互理解一点,你看看我昨天虽遭你强吻,但现在就已经没生气了……”
“闭嘴!”陈若瑶停下脚步冷冷喝斥了一声,却见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悔过之色,不禁暗暗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