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待人热忱毫无心机,不消片刻对余长宁推心置腹,此刻他端起酒碗犹如长鲸饮川般一饮而尽,衣袖一擦嘴角大笑道:“多谢余大哥今日倾囊相授,大牛实在感激不尽。”
“大牛兄客气了。”余长宁满不在乎地摇摇手,突然压低声音道,“其实在下这次前来唐门,主要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娇妹,免得她遭到奸人所害。”
话音落点,大牛大惊失色,急切问道:“余大哥何意?是谁要害俺娇妹,可否言明?”
“这,我也不知道。”余长宁犹豫半响终还是有所保留,这大牛心思单纯容易冲动,如将实情告诉他难免不会生出事端。
大牛此时已急得抓耳挠腮,焦急问道:“这消息来源可否准确,大哥莫非是在开玩笑吧?”
“大牛,这么大的事情,我有必有骗你吗?你的娇妹目前的确有性命之危!”
“那怎么办?不行,俺得立即去告诉大长老,请他多派人手去保护娇妹。”说罢,大牛霍然站起,便要出门而去。
“回来回来,你先不要激动。”余长宁哭笑不得地拉住了他,低声道:“歹人早有阴谋,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让过多的人知道,有我暗中保护唐瑜娇,想必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大牛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对了,余大哥乃是绝世高手,怎会怕哪些歹人?俺真笨!”
余长宁老脸难得一红,低声道:“不过眼下唐瑜娇却不信任在下,所以很多事情得请大牛你帮帮忙。”
大牛拍了拍胸膛信誓坦坦道:“余大哥放心,此等小事包在俺身上便可。”
“好,首先最要紧的事,我想了解一下唐瑜娇这几日的行踪,因为歹人多半会选择在她外出之时动手,所以我们得提早有所防范。”
大牛闻言沉思良久,猛然一拍大腿恍然道:“外出?啊,俺想起来了,明天娇妹要去璧山观音庙为门主祈福,余大哥,你说歹人会不会乘机对她下手?”
余长宁兀自沉吟了一番,缓缓点头道:“很有可能,说不定对方早已在沿途,或者观音庙内设下了埋伏,等候唐瑜娇的到来。”
“那怎么行!”大牛勃然变色,“俺得去通知娇妹让她取消行程,免得陷入包围。”
“先不要慌张,歹人虽有周密部署,然而明日我们却可以暗中保护唐瑜娇,一来可以查明歹人的身份,二来更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岂不大妙?”
大牛琢磨片刻,语气却是犹豫不决:“虽是如此,但娇妹毕竟要面临一番风险,若是出了差错怎么办?”
“放心吧,明日你可以请求唐瑜娇带你一道前去,而我与……就偷偷跟随你们,以在下的绝世武功,收拾几个歹人自然不在话下。”
大牛踌躇半响,终于咬牙点头道:“那好,就依余大哥之言,明天即便是粉身碎骨,俺也要护得娇妹周全。
夜晚余长宁回到房内,将与大牛相谈的具体情况对苏紫若说了一遍,末了试探地问道:“苏姑娘,以你的武功,对付田文一党应该没问题吧?”
苏紫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与那田文又没交过手,怎知他武艺如何?小心一点便是,应该不会有差错。”
闻言,余长宁终于放下心来,笑道:“那好,明日我们就依计行事,临阵对敌这些小事,就有劳苏姑娘了。”
璧山县观音庙位于城东,历来香火不绝善男信女甚多,一大早庙门之前已是熙熙攘攘一片热闹。
旭日初生,阳光刺破云层照得大地一片血红,一辆马车从城外的官道拐进了城门,沿着青砖大道一通疾驰,终于在观音庙前停了下来。
马车刚刚停稳,驾车的壮汉已是利索地翻下了车辕,对着车厢内温言道:“娇妹,我们已经到了,下车吧。”
车厢内的女子轻轻应了一声,掀开车帘走了出来,望着壮汉笑道:“大牛哥怎么今日非要陪我来庙内祈福,莫非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