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不住打量,有四五名老者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暗中查探他们的修为,与自己都差不太多,只有一人应该是高过自己。
至于年轻弟子,江帆也都不怎么熟悉,他们好像平时很少出现,江帆觉得有些眼生。
谁都不敢乱动,因为很快就会有大人物前来。江帆想起昨夜他告诉马老自己要去参加禁地试炼的时候,马老勃然大怒,呵斥他这是自寻死路,没人能救得了他。
马老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肯吃苦的家伙,每次都按时缴纳规定的药草,从来都没有延误,马老回南崖药圃的次数越来越少,因为他对江帆越来越放心。
没想到江帆竟然要去禁地送死,他怎么不恼火,只是江帆主意已定,无论马老怎么利you恐吓,江帆还是无动于衷,坚持己见。
最后,马老也像泄囘了气的皮球一样,彻底放弃了,只丧气地挥了挥手,“去吧,要是你能活着回来,以后每年上缴的份量都减上一半好了。”
江帆对这个奖励并不怎么感兴趣,这实在不能算是一种鼓励,不过他还是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相比之下,杜焕忠的表现和马老截然不同,他完全没把江帆的生死放在心上,反而鼓动他去试一试,“毕竟像你这种资质,门中又怎么会将筑基丹交给你,让你来浪费?还是自己去搏一搏吧,或许还有那么一丢丢机会。”
江帆突然发现他不想再跟杜焕忠讲话了,为什么这疯老头说话的时候,他总有揍他的冲动?
无论如何,这些人都没有动摇江帆的决心。没过多久,花子荣带着几名筑基期的修士也到了山门处。
“掌门人!”
花子荣挥了挥手,“不必如此多礼,此次试炼,门中极为重视,众位都是我花蜂岭的精英,待会自有师门长辈前来,耐心等候便是。”
江帆没想到禁地试炼竟然会如此大动干戈,连掌门人花子荣也做不得主,看样子还要继续等待下去。
花子荣看着眼前参加试炼的弟子,一个个地询问起来。几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寿元将尽,不过是为门中立下功劳,换取所需罢了。
不过参加禁地试炼的弟子中,还是以他们的修为最深,而且争斗经验不少,况且既然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也许会拼尽全力夺得几株灵药,也好作为与门中兑换的筹码。
至于其他年轻弟子,大多都是被自己的师父逼囘迫前去,一心只想着保命,能不能夺取灵药,反倒不重要了。
“廖师侄,此次试炼机会难得,花某和几位师弟商议,你老成持重,识得大体,就全仰仗你了。”
那廖师侄是几名老者中修为最高的一位,已经是炼气十二层的修为了,看样子花子荣对他期望很高,而且对他很是熟悉。
廖师侄被花子荣捧了一捧,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喜色,只是淡淡地说道,“掌门人有命,师侄一定会竭尽全力。”
对他的态度江帆并不意外,就算这位姓廖的老者真的从禁地之中取到灵药,门中也不会奖励筑基丹给他,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又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花子荣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到了江帆的身上,“咦?”
江帆来到花蜂岭快两年了,除了刚上山时见过掌门人花子荣意面以外,两人再也没有任何接触。
江帆的修为突飞猛进,连外貌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当时上山的时候不过是个炼气五层的小弟子,而且将斗仙牌交了出去,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花子荣哪里还记得他,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江帆已经到了炼气十一层,而且年纪尚轻,按理说他没有道理不认得,偏偏只是觉得有一些眼熟,总是叫不上名字。
再仔细看了几眼,花子荣惊讶更甚,原来江帆体内灵机驳杂,竟然是品相低下的伪灵根,能够修行到这个地步当真不易,为什么自己偏偏不认得呢?
李囘玉山看掌门人不住沉吟,他皱了皱眉头,莫非江帆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发现越看越是眼熟,江帆看李囘玉山不住打量自己,便冲他微微一笑。
李囘玉山猛然惊醒,他失声叫道,“王海?”
花子荣察言观色,他扭头看着李囘玉山,“原来是玉山师弟门下,师弟派门下弟子参加禁地试炼,该当知会为兄一声才是。”
李囘玉山连忙告罪,其实他也不知道江帆会出现在这里,自从他的堂侄在斗仙大会上不幸丢了性命,李囘玉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几乎是不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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