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囘玉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得义,你是一片好心,师叔明白。这小子不过仗着一块斗仙牌才入了我花蜂岭,师叔也是看在掌门的面子上才略略迁就于他罢了。”
胡得义有些意外,“原来他就是凭借斗仙牌入门的弟子?只是斗仙牌乃是稀罕之物,各门各派倘若落到手中,断不肯出世的,却不知他又是从何而来?”
李囘玉山哼了一声,“谁知道呢,兴许是撞上狗屎运了吧。”
胡得义也是啧啧赞叹,没料到江帆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如果被他知道这是从丹阳山谢氏抢夺而来,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既然李囘玉山并不把江帆放在心上,胡得义自然也不会再多加理会,江帆自己愿意去南崖药圃找罪受,他当然不会阻拦了。
第二天,胡得义亲自领着江帆去了南崖药圃,李囘玉山昨日早已嘱咐与他,胡得义不得不去。
只是胡得义从李囘玉山那里得了江帆的底细,对他的态度便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马师伯,弟子胡得义特来拜访您!”
胡得义带着江帆走到药圃之外,并不敢擅自进入,过不多久,药圃的木门突然咯吱一声,缓缓打开。
马老从药圃中走了出来,江帆看的分明,正是那一日在花庙集上见到的马老不假,他心中欣喜,脸上却依然不动神色。
“你有何事?”
马老对胡得义一点也不客气,胡得义却好像早就习惯了这位老爷子的作风,“马师伯,门中新来了一位弟子,掌门人派他前来,在药圃中做一些杂务,具体该怎么做,全凭马师伯吩咐。”
说完,胡得义转过身瞪了一眼江帆,“王师弟,你可听明白了么?”
江帆点了点头,马老看了江帆一眼,突然怒气上涌,“怎么回事,送来的弟子一个不如一个,竟然是个伪灵根,如此低下的灵根,又能济得了什么事?”
胡得义与江帆都是一阵尴尬,胡得义嗫嚅了片刻,这才说道,“马师伯,这件事是掌门人亲自吩咐的,王海师弟得了一块斗仙牌,门中的杂务可以由他任选。”
“斗仙牌?”
马老这次真的有些意外,他上下打量了江帆一番,“啧啧,臭小子,你的狗屎运倒是不错。”
江帆真不知道这是在夸奖自己还是骂自己,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这小子不是也能够参加斗仙大会了?”
胡得义摇了摇头,“王师弟已经将斗仙牌上交,现在被李师叔收做弟子,不曾前去斗仙大会的。”
“上交?斗仙大会可是有筑基丹拿的,竟然也舍得放弃?”马老又多看了江帆一眼,点了点头,“不过以你的实力,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交了斗仙牌也还算明智。”
这次换江帆感到意外了,他没想到马老竟会赞同自己的做法。
“马师伯,如果没有别的事,师侄就先告退了。”胡得义闻着呛鼻的草药味,已经忍了很久了。
马老哼了一声,“去吧,告诉花子荣,如果这小子不合老夫的心意,老夫依然会随时开了他。”
胡得义连忙应了下来,腹中却在暗骂,“就怕还没等到你开了他,恐怕他自己早已经不想干了。”
“好了,小子,你既然要来到这里,就要守老夫的规矩。老夫问你,你可识得草药?”
江帆摇了摇头,他对药草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马老哼了一声,“果然是个不中用的草包,这本百仙草图集交给你,十日之后,如果你能叫出我这药圃中五分之一的草药的名字,我就留下你,不然你就自觉点滚蛋。”
马老说话毫不客气,江帆却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看错人。与李囘玉山和胡得义这些人相比,马老要比他们实在得多。
江帆接过百仙草图集,认真翻看了几页,发现这本图集还真是详实,不仅每一种草药都清楚地标记着名称和简单的用途,还在一旁配上一副图画,不知道是出自什么人的手笔,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本書源自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