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昔日的同年一脸的兴奋,江帆拍了拍他的肩膀,“为兄定会在虎贲营中等你前来,为兄另有要事,改日囘你我细谈。”
江帆早已是这批同年中的神话人物,得了他的赞扬,当真是比什么都要开心。
“海教官,江帆前来拜访。”
江帆也不客气,推开海阎罗的营门,直直闯入,海阎罗哼了一声,“臭小子,越发地无礼了。”
海阎罗将手一挥,酒葫芦便冲江帆飞了过来,江帆瞅那酒葫芦的来势,却与上次大为不同,酒葫芦的来势如此凌厉,想来海阎罗是有考较之意了。
自从修的八脉,江帆还从未试过身手,那日骇退宋家兄弟,靠的却是梵家心法,梵门神通正是魔宗心法的克星,宋家兄弟识得厉害,哪里还肯与江帆交手。
现下海阎罗的酒葫芦飞来,却纯是武技较量,江帆感知危险,身体尚未有所反应,体内的真气已是自然而生,竟是冲江帆右臂汇聚而来。
八脉齐修,讲究的是平衡之术,真气往阳维脉中流转,那阴跷脉中的真气自然便由盛转衰,江帆身随意转,却不与酒葫芦正面相撞,只等酒葫芦余势一消,伸手在葫芦身上轻轻擦过,那葫芦便转了方向,竟向海阎罗而来。
海阎罗看自家的酒葫芦被江帆借力打力,竟是如此轻易破解,江帆身形古怪,倒是从未见过的招式,心中一动,看来江帆这一年多功力倒是大进,他心中明白,嘴上却是不肯服软,“臭小子,哪里弄来的鬼门道,终究不是正途。”
江帆微微一笑,冲海阎罗拱了拱手,“海教官,阴阳相生,阴盛阳衰,阴极阳生,周而往复,生生不息,当真不是旁门左道,而是浩然正道。”
“狗屁,狗屁,臭不可闻,臭小子,你不是要借三年时日么,莫不成是偷懒回来了?”
江帆摇了摇头,突然将身形一晃,海阎罗眼前一花,江帆的身体竟好像起了某种变化一样,海阎罗的实力不弱,眼光自然也差不多哪里去。
眼看江帆的身躯竟好似要化作枯木一般,这是凝练武丹之相,想要凝练武丹,定要开的武脉,看来江帆选了那八脉齐修之法,这一年多来竟是成了?
“哼哼,臭小子有点意思,竟然已经开得武脉,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海阎罗狂笑不止,后来竟是捧腹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江帆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海教官何故发笑,可是小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
海阎罗捧着小腹,强忍笑意,“没有不妥,你岂止没有不妥,你做的简直太妥了,既然你已经开的武脉,张严那臭小子还有什么理由不准你三年外出?现下你已入的武者境界,嘿嘿,这样下去,张严哪还有脸做你的师傅,敢跟劳资抢徒弟,真是不自量啊不自量。”
江帆本还想向海阎罗请教那三路御敌之事,可惜海阎罗心情大快,非要拉着江帆一醉方休,两人都是海量,喝将下来,竟是从清晨喝到了夕阳西下才罢休。
海阎罗本就是大嗓门,世上又无不透风的墙,江帆一年多时日开的武脉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便传遍了整个武士营。
陈世眉得知江帆归来,心中大喜,连忙弃了修习,从虎贲营中寻来,羊朔倒也不动声色,紧跟陈世眉一侧,陈世眉与他相处时日久了,对羊朔的印象倒也改观了许多,总算没有那么厌烦了,也不介意与他同行。
虎贲营角落处却有怨毒的眼神狠狠盯着离去的几人,他才是天纵英才,眼看马上就要入的龙骧营,若没有江帆,他本该是武士营中最耀眼的人物,可惜现在却被江帆遮去了他全部的光芒,他不甘心,迟早他蔡之纶的名字就会响彻整个花都,而江帆必将成为自己脚下之石。
得到消息的不仅是武士三营,世家之中眼线众多,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
世家向来注重修真一途,世家的老人大多常年闭关,寻求突破之机,悟长生大道,根本无暇顾及对这些小事。倒是一些年轻后辈,却议论纷纷,不过江帆这个名字在世家之中,也只是昙花一现,除了寥寥几人,根本无人会记得。
待江帆走后,本意烂醉如泥的海阎罗突然坐起身来,双眼之中神光奕奕,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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