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在宁夏同老五等人会了面。我问他有什么发现,老五却迟迟不肯回答,他说要等聂先生来了再说。
我觉得很奇怪,这前些日子的老五似乎跟聂先生有些过节,这时候的态度却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苏琴忍不住问聂先生什么时候才会过来,老五让我们先别急,再等等好了。火鸡笑盈盈地走了出来,他却不提这些事情,只让苏琴表演一段工夫给瞧瞧。
我们数次跟他都是针锋相对,这时却显得十分别扭。苏琴冷冷哼了一声便要走开。火鸡突然抢到她前面伸手急抓,苏琴大吃一惊,随即低头急闪,火鸡不等她停住脚步就又扫出一腿。
我立即喝道:“火鸡,你干什么!”
火鸡根本就不理会我,连番轮掌向苏琴发起猛攻。他的招式虽猛,但在苏琴周身一尺处停下了。老五拉了拉我,让我别担心,这是火鸡再跟苏琴切磋武艺,她不会有事的。
苏琴也看出了火鸡的意图,她冷笑一声,说道:“以前没有好好比试比试,今儿个来一较高下!”
火鸡却是只笑不答,他抱元归一,沉身下马,就这简单的动作都可以看出他的下盘功夫着实了得。
他双掌网上一番,使出般若掌的掌法,苏琴也以同样的掌法还击。火鸡走的是刚猛一路,苏琴却是温柔一路。两人也不上前,只在不停地比划着招式,我也能看个大概。
苏琴总会处处抢到先机,火鸡的掌法虽然刚猛,但是处处都被苏琴轻轻引开,火鸡的额头上已露出滴滴汗珠。突然,苏琴向他左肩轻拍一掌。火鸡变掌为指,向她手腕急刺。
苏琴缩手一点正中火鸡的手腕,火鸡向后跳开,说道:“苏小姐的般若掌果然厉害,在下自愧不如!”
他又要找苏琴比试刀剑,苏琴也玩得上瘾了,她向我要过日月剑,二人便要开始比试。华先生却匆匆跑来告诉我们三天之后聂先生等人便会抵达宁夏。
这段时间四处的天气都十分寒冷,人们都巴不得窝在床上睡睡懒觉。不过我们却不是这番心思,只想快点破了这难以捉摸的神机水影,以便落得个清闲。三天对我们来说却是十分漫长,苏琴都到窗前翘盼了好几回。
三日后的中午,我们正在喝着闲茶。魔雨领了聂先生等人进来,他们个个带着厚厚的棉帽,苏琴给他沏了茶。
聂先生脱下棉手套说道:“侄儿,恭喜你娶得这么一位贤惠佳人!”
苏琴脸色微微一红,继而说道:“先生就别取笑我了,这……”
众人一哄而笑,苏琴的脸色就显得更红,突自端着茶壶离开了。
我给聂先生散了一支散烟,意思是让他说说江西赣州的情况。
聂先生自是明白我的意思,根据他的讲述,他们在赣州没发现什么佛像,不过却挖了几处古墓。他向星仔招了招手,星仔兴冲冲地提来一口箱子。
牙子慌慌张张地的打开箱子,我见里面放了几件明宣德年间的瓷器。这可是上好的古瓷,刘九歪头斜脑地将瓷盘翻了几番,问我这要值多少钱。
牙子在他后脑一拍,骂道:“九哥,你这傻鸟!别在这里出丑了!”
刘九却是不依不饶,硬着头皮说道:“你懂么?那你说说这玩意儿值得了多少钱?”
牙子跟了我这么久,多多少少也对古董了解一些。不过这大明的宣德瓷却没有见过,他也被刘九问得搭不上话儿。
老五假意拿起瓷盘看了一番,微微笑道:“这家伙果然是好东西,价格嘛!自然不菲了,少说都得上千万!”
老五此言一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刘九围了瓷盘急转,手中更是不停地摩擦。牙子一把将他推开,自己站在旁边细细看起来。
聂先生深深吸了口烟,说道:“二位如果喜欢的话,我送你们便是了!”
刘九跟牙子同时吃惊道:“啥?你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吧!”
聂先生抬了抬头,星仔很是理会,他转身拿了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将瓷盘装了,然后递到牙子的手上。牙子呆呆地看着盒子都不敢伸手去接,还是刘九在背后将他一番提醒。他才笑盈盈地谢着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