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来到公司之后,连秘书都不知道老董事长去了哪里,没办法,凌暮帆只有到父亲平时最喜欢去的咖啡厅里碰碰运气了。
本来站在门口穿着可爱女仆装,对着客人微笑着的服务生在看到满脸怒气往里面冲着的凌暮帆之后笑容马上僵掉了,下意识地上前想要拦住他,“对不起,这位先生,请问您……”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凌暮帆强硬地将她推开了,现在自己的事情十万火急,哪有时间对她们解释什么,“让开。”
“可是先生,里面是豪华包厢,请问您想找哪一位呢?”
凌暮帆当然知道里面是豪华包厢,那个叫“底比斯”包厢是父亲最喜欢来的地方,但是他现在懒得和面前这个长相可爱的服务生解释什么,强硬地就要往里面闯。
眼看自己就在包厢门口,可是偏偏不让自己进去,凌暮帆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了让开,你可以听懂我说话么!”
服务生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她实在想不清楚眼前这个面容俊美气质不凡的男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这个脾气简直太恐怖了,她简直不敢拒绝他,但是里面是这个贵族咖啡厅的豪华包厢,里面的必然是身份显赫的客人,如果让他进去的话,自己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要求来的工作肯定会被丢掉的。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包厢里传来了幽幽的说话声音,“好了,让他进来吧。”
得到同意之后,凌暮帆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得意洋洋地等着服务生帮自己推开了门,然后昂首**地走了进去。
坐在父亲的面前,凌暮帆稍稍感到有些底气不足,看到父亲悠然自得地坐在自己对面,**的包厢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正在慢慢地品味着咖啡,“不错,这里的咖啡越来越有味道了。”
凌暮帆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父亲喝的是产自苏门答腊的kopiluwah咖啡。
这种咖啡号称是世界上最昂贵的咖啡,每磅售价高达三百美元。
“据说早些时候,在印度尼西亚,有一个人好不容易搞到一罐上等的咖啡豆,却被当地的棕榈猫偷吃得一干二净,猫消化不了这些咖啡豆,又几乎原封不动地把它们排泄出来,有人把咖啡豆从猫屎里拣出来,清洗干净后煮来喝。就是这道不堪入目、夷非所思的工序,成就了世界上最昂贵的咖啡———kopiluwak的独特味道。
后来到了咖啡浆果成熟的季节,当地农民就将棕榈猫放入咖啡种植园中。待那些棕榈猫吃饱后,当地农民便捂着鼻子四处寻找猫的粪便。幸运的话,他们能找到几颗没有被猫消化掉的完整咖啡豆。咖啡豆收集工作完成后,经过彻底清洗、除臭、加工等工序后,就要为人们服务了。”
凌暮帆又不自然地想到了这些话,这是他第一次品尝这种kopiluwah咖啡的时候,父亲耐心地对自己讲解到的,他想起来那时候自己还很小,当时也是父亲事业上最为忙碌的时候,但是凌大海只要一有时间都会带着凌暮帆一起外出。
他又开始怀念那些日子。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父亲的目光中,少了一些火气……
……
凌大海放下了咖啡杯,“你最近的脾气好像很急躁的样子,是不是该修心养性一段时间了?”
听到父亲这么说,凌暮帆气不打一处来,“然后你就帮我做出了修心养性的决定了?你的儿子现在是大闲人一个了!”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凌大海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让我现在怎么注意?为什么一从国外回来连商量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把我免职了?只有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把我的管理骨干全部都开除了?爸爸,你……你这完全是对公司不负责任的行为!”凌暮帆意识到自己已经将目标暴露了,赶紧将话锋又调转回去。
但是尽管如此,还是被凌大海察觉到了什么,“哎呀呀,为什么我将你的管理骨干开除掉了你会这么生气呢?不太像是你的风格呀,毕竟你的那些所谓骨干能力还并没有强大到无人能比的程度吧?”
凌暮帆自知理亏,却还不肯认错,毕竟他也没办法去承认自己在外面偷偷建立了翻云集团,并且把野草的客户资料偷窃之后拿到翻云集团去,“我……我是考虑到爸爸您这样做太过于草率了,虽然他们的能力并不是很强,但是您以前告诉过我,能力不是评判一个员工好坏的唯一标准嘛!我这样生气的原因是觉得您对野草集团不负责!”
“哦,原来是这样,”凌大海笑着微微点头,“可是我觉得我是因为要对野草负责,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爸爸,您这是什么意思?”凌暮帆虽然知道自己犯了错,但是还忍不住反问着,他自以为自己的演技足够将翻云集团的事情掩盖得很好,“你是觉得我的能力有问题还是觉得我的用人之道有问题?”
“翻云集团,”凌大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今天的咖啡好像因为心情的好转而格外香醇可口,凌大海忍不住得意洋洋起来,他已经将了自己这个无法无天的儿子一军“我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
听到凌大海说这话,凌暮帆顿时哑口无言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震惊,自始至终父亲都没有提到过任何有关翻云集团的事情,也一直没有采取过任何举动,原来他知道!而且是早就知道,只不过一直还在储备着,等待一个机会像是今天一样给自己致命一击!
事情已经败露了,凌暮帆的脑袋里面飞速地转了起来,想找些什么话题说一下,总之不要让父亲继续说翻云集团的事情就行了,他需要一个时间好好地思考一下怎么向父亲解释翻云集团的事情,是有所保留还是和盘托出,毕竟父亲的关系网强大到自己无法想象,如果对于他已经知道的事情撒谎隐瞒,无疑是让事情的严重性加剧。
“你这一次,是一个人从国外回来的?”凌暮帆结结巴巴地问着,虽然问的是这个话题,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