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那小子性格太犟,认准的事十头老牛都拉不回。今天我在你这里躲一天,明天再回去……”季鸿威把昨天发生的事合盘端出,对今天的到来也做出解释。
“干爹,你喜欢在这里呆多久都可以,不过我这里如果来客人,就不能总陪你了……”失望出现在安心的头脑中,本以为找到个靠山,却发现对方是堆烂棉花。
既然这样,谁耐烦每天守着这个糟老头子。不为了报仇,我会搭理你一个老棺材瓢子!眼珠转动,权衡利害得失,还是自家买卖重要。
“干女儿,生意要紧,你有事就去忙。我昨天晚上没睡好,正好在你这里睡一觉……”季鸿威感到安心的冷淡,想起自家做的事确实够丢人,体谅地说。
过一会,安心有事离开。季鸿威打算睡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毫无睡意,怎么也睡不着。
刚才他实在太傻,怎么会竹筒倒豆腐毫无保留地说,不但大失颜面,对方一定看轻自己才会这样。
他与安心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却忘记言多语失。
想起昨天做的丑事,以及今天被儿子逼的不敢家,公司也不敢去,顿时感觉心灰意冷。
终于等到日落西山,本想明天再回去的季鸿威,突然感觉这里很冷清,百无聊赖地推门走出去。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几个服务员在忙碌,平时围在他身边的安心美女,此时也不知去向。
他跺跺脚下了决心:“回家!”
他无精打采地开车回来,刚进家门就看见儿子季军坐在自家客厅里,身后是几位威风凛凛的保安。
真是怕谁就看见谁,他在外面躲一天,结果回来就看见他。这狗小子难道在家中等一天,这耐性真服了。
季鸿威猜得基本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今天季大总裁不是在他家,而是在他公司办公室守一天。看天晚了,季军打电话和妻子请假,来到他家等候。
季大总裁已经考虑好,如果对方晚上不回家,第二天他还去公司等。
小时候他不得不忍气吞声,现在,如果再受气妄为男人。
即使对方是他父亲也不行,季军信奉一点,欠债必须讨回来。
过去是看母亲的面子,今后他绝不会心软。
这熟悉的身影,和昨天相比,似乎苍老了点。
季军脸色难看,声音冷漠,仿佛对面的是素不相识的人。
“你终于肯回来了,我是来清昨天帐的……”
如果是不相干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认为商家在清账,只有细心的人能从两张酷似的脸猜到什么。
既然逃避不了,就必须面对,季鸿威脸色有点尴尬。
“军儿,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当初就不同意你的选择。你媳妇就是一个上不去台面的泼妇,你瞧她昨天的表现,简直丢死人了……”他鸡蛋里面挑骨头还想继续说。
季大总裁不想再听下去,他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年轻时看不起母亲,此时又看不起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