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子,就是良妃娘娘,而另外两个,是父皇和康亲王!”天青啸听完故事,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而八哥,就是父皇心头的那根刺!可如今,皇叔都已经不在了,父皇难道还要因为上一辈的情仇,迁怒到八哥!”
洛冰鸾没有直接回答,靠着天青啸起伏不定的胸膛,反问道:“阿啸,如果故事的女主角是我,结婚多年,宠爱多年,突然有一天你发现,我爱的不是你,你会怎样?”
“这……”天青啸语结,眉头一挑,是啊,如果发生在自己和鸾儿之间,自己只怕愤怒到会杀死那个男人。而父皇,只是抓住皇叔北征时的一点失误,降了他的俸禄,随后,又复了。
父皇他不止是男人,还是一国之君。如此一来,他只会怪罪良妃娘娘,而八哥,就成了这段恩怨的牺牲品。
怪不得,怪不得皇叔那么喜欢八哥,怪不得父皇对八哥的态度总是很奇怪,时而喜欢,时而疏离。照这样看来,只怕眼下,八哥的日子会越来越难……
洛冰鸾见天青啸此刻恢复了往日的清醒理智,沉声续道:“我答应过康亲王,此事本不该告诉你,可,我真的不希望看你们这样一错再错。如果皇上心中根本没有让八爷问鼎的意思,朝臣们再扇掇,你们再折腾,只能将八爷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想,这不是康亲王想看到的,也不是皇上想看到的。”
见天青啸不说话,洛冰鸾忙连声叮嘱道:“今天的话,只能你知我知,万不可告诉其他人,更不能告诉八爷。”
天青啸长出了口气,低头望着洛冰鸾,点头道:“你放心,我明白。既然知道内里的究竟,我自会约束门下人,再从旁劝慰八哥。”
语气稍顿,天青啸满脸歉疚的凝望着洛冰鸾道:“是我不好,又让你如此劳神费思。我们这些皇子,还真没有一个让父皇省心的。”
洛冰鸾闻言,用脸颊蹭着天青啸衣服下坚实的腹肌,没再言语,闭门享受着此刻的温馨。
……
十一月二日
因有假老道张真人的同伙被抓获,再次牵连出一批人获罪。
那张真人的同伙供道:“那张真人曾跟八爷党的一位朝臣言皇太子暴戾,凶恶至极,希望多得银两。又被那朝臣荐于八爷,看相时那张真人便言八爷丰神清逸,仁谊敦厚,福寿绵长,诚贵相也。”
老玄降下圣旨:天青睿闻假道人妖言惑众竟不奏闻,革去王爵,为闲散宗室。
……
玄武将朝上的事大致说完,抬头,就看自家小姐歪在铺了好几层棉褥柔软到可以陷进去的床上,目光落在床边案几上的棋盘里,不知是在思考棋局,还是在思量眼下朝堂上纷繁复杂的局势。
洛冰鸾举棋不定好半天,最后耍赖的丢下棋子,对坐在床边的母亲撒娇道:“不玩了,这局眼看着又要输。秋菊,把我盒子里剩下的金子直接都放我娘那里,我认输。”
秋菊微笑着应声,洛母则是拉着洛冰鸾的手,笑骂道:“你这丫头,每次下不到第五盘,就忙着开溜,多少年了,也没个进益。”
洛冰鸾吐了吐舌头,才转过头对玄武言道:“那个同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玄武面色一紧,低头回道:“是我的疏忽,上次查抄那假老道所住道观时,恰好那厮溜出去,漏了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被揪出来。”
“你也不必自责,”洛冰鸾目光和善的望着玄武,淡淡言道:“就算没有他,纸终究包不住火。八爷事后有何反应?”
玄武望着自家小姐,回道:“八爷态度诚恳的认错,没有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