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沐悠然攥紧了他的前襟，心里过多的酸楚让她甚至无法清楚的表达她的意思：“你会后悔的啊。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不止姐姐一个啊。还有其它的女人也喜欢你，爱你的呢？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选择那些女人呢？”

商昊南看着沐悠然的发顶，有一个十分荒谬的念头从脑子里闪过，只是一下，他很快就甩了甩头：“小丫头，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确实不止你姐姐一个，可是能让我心动并想娶回家的却只有她一个啊。”

“那，那我呢？”沐悠然抬起头，小脸上已经是泪痕点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此时满是水意，看着商昊南不停的摇头：“商昊南，那我呢？”

“小丫头？”商昊南惊了一下，想阻止她接下来的话：“好了。小丫头，时间不早了，你要回家了。”

“商昊南。”沐悠然拼命的摇头，看着他的胸口，突然用力的吼出声：“我爱你啊。”

“……”商昊南站在那里不动，心里隐隐已经有感觉，此时听到沐悠然这样说，他依然很震惊。

看他没有反应，沐悠然用力的抱住了他：“商昊南，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想看你被姐姐利用。你放弃吧。姐姐不爱你，可是我爱你，你不要跟姐姐在一起了。好不好？”

怀里的小家伙，哭得是泪眼婆娑，她的小手紧紧的抱着他。他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身上的甜橙香气。

想拉开她，可是沐悠然却抱得很紧，她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泪水染湿了他的衬衫。感觉到了胸口那温暖的湿意，他的思绪转了两圈，轻轻的伸出手拉开了沐悠然。

“小丫头，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沐悠然瞪大了眼睛，双眸的泪水还挂在那里，她呆呆的看着商昊南脸上的戏谑，突然重重的摇头：“今天当然不是愚人节。”

“既然不是愚人节，就不要开这么恶劣的玩笑了。”商昊南笑得轻松又随意，完全不看她眼里的急切跟热烈。

拉着沐悠然在沙发上坐下，抽出边上的纸巾为她擦干净泪水：“我说小丫头。我知道你这最近也累了。马上要毕业了嘛。一定会觉得压力好大。不过这可不能当成拿我来开玩笑的理由。”

“商昊南，我没有开玩笑。”沐悠然被气到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你听到没有？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悠然？”

商昊南的眉心拧了起来，沐悠然却又一次抱住了他的腰不肯放手。

“商昊南，你听清楚了，姐姐不爱你，只是利用你。可是我不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不想你跟姐姐在一起了，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商昊南怔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脑子里闪过池晚凉的脸，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眼里的为难。她神情中难以掩藏的痛苦。

那一切的一切在脑海里一一浮现，让他突然伸出手，轻轻的推开了沐悠然。

“悠然，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你回去吧。”

“商昊南。”沐悠然简直不敢相信她说了这么多，他依然认为她是在开玩笑：“我说过了，我没有开玩笑。我不想你跟姐姐在一起，你明白吗？姐姐根本不爱你，她只是要利用你啊……”

“那又怎么怎么样呢？”商昊南的脸色恢复了平静：“我知道她只是想利用我，那又怎么样呢？”

“商昊南？”

“我喜欢你姐姐，或者说我爱她，都可以。她确实不喜欢沐家。如果不是因为贞姨，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凯叔，我相信她早逃离了。我不止一次暗示过她，我可以帮她，只要她跟我在一起，我保证她会过得很幸福。”

沐悠然怔怔的看着他，他的神情很温柔，他的语气很平静。

从她昨天听到了姐姐跟妈妈的对话之后她甚至觉都睡不好，她觉得当商昊南知道了以后，一定会生气，一定会大发雷霆。然后从此跟姐姐再不来往，也不再联系。

可是没想到他的心坚定得超乎她的想像。

他不生气，甚至那样平静的接受了事实。他说他早知道了，他明明知道，却还是接受了。

“悠然，你回去吧。”商昊南起身坐回到办公桌后。沐悠然太小，太单纯。她眼里的是非观念太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他理解，也懂。她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的。所以他不勉强她接受，也不勉强她懂。

“商昊南？”沐悠然站起身，跟着他走到了办公桌后坐下，伸出手攥着他的手臂，神情依然是震惊的跟诧异的。

“你为什么不生气？”

他是个男人吧，被人这样利用，这样欺骗，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他怎么能容忍？

“你是不是个男人？你为什么不生气？”沐悠然是真的无法理解，如果有一天商昊南明明不爱自己却还是利用她的感情，那她一定会生气会，会愤怒的。

“姐姐欺骗了你啊，她不爱你，她利用你……”

“够了。”商昊南腾的站起来甩开她的手，温和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愤怒的情绪：“沐悠然，我刚才说过了，我不介意，我早知道了。你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