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a城,昏暗的酒吧里她冲出来以为他们拿的是药丸,怒气冲冲的冲出来抢占地盘,他以为她也就是个太妹。
第二次,在薛家,见到她,却第一眼就认出来,不能说不惊讶,薛家的女人用得着去酒吧卖药丸挣钱?就算是私生女也用不到。
再后来,就是这次,她穿成这样到‘红楼遗梦’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认识她,怕真的要以为她是拉客人的小姐,不过当时警察盘问,虽然她叫他老公,可是警察是不是太过松懈,她这样的打扮可不像是贤妻良母的样子。
再加上她,对于胸针的紧张程度,各种迹象都表明,她很不正常。
如果这种不正常在她是正常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在做不正常的工作。
两人处理完伤口,很默契的不言不语向外走去。
感觉到手机的震动,薛瑞拿出来看了看,瞥了眼薛海东,“胸针!”
薛海东转头看向她,表情莫测,冷冷的开口,“没有利益,我不会赔本!”
“怎样你才给我?”
“别做了!”
薛瑞不由得愣了一下,还以为他会说‘我要你’,枉她还在心里想了半天对策,结果他竟然没说,“你确定你要这个利益?”
薛海东点点头,拿出胸针,摊在手心,“你只答应我这一件事就行!”
薛瑞想了想,看了看薛海东,这人脑子没毛病?不过能看上宋韵晚的人的脑子估计也好不哪去,“一定做到!”反正她也准备退出了,想了想又道,“我可以附加一个,我不会告诉宋韵晚我们的事!”
说完,抢过薛海东手里的胸针,已经跑了出去。
薛海东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人,手,抚了抚额头,疼的扯了扯嘴角,他最倒霉的就是认识了她,好像从认识她,不仅事情做不好,还一直出意外。
不过,想到刚才薛瑞满脸雀跃的从他手心将胸针拿走,手指触到掌心的温度,不由得心里一跳。
虽然两人早就有了亲密关系,可是这种随意间的动作造成的轻轻碰触,却让薛海东有着莫名的心颤。
薛瑞离开医院,直奔与袁军相约的地方,将胸针给了他之后,便马不停蹄的买了票,直接回家。
薛瑞心惊于薛海东的敏感,简直有点落荒而逃的迹象,可是说她怕他?又没有到那种程度,她觉得这事十分严重,因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在下一刻就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薛瑞赶着回家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名义上的好姐姐的生日聚会。
自从薛万云电话里苍老的声音说着他的懊悔,薛瑞就已经心软,无关薛万云的公司或者金钱,单纯只是为了薛万云的爱女之心。
他年轻的时候沉浸于爱情,抛妻弃女,所以她与母亲恨了他多年,以为他早就将她们忘在了脑后,可是当他老了,却将全部家当留给了薛瑞,虽然对薛瑞关心不够,但是薛瑞知道公司对于薛万云的重要性,当一个人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另一个人,你怎么会怀疑他的真诚?
所以薛瑞虽然不说,但是却也愿意在底线之内迁就一下薛万云,不让他两头为难,但是却也打定主意不会要薛万云的任何东西,她想要的一直都是他的关注与关心,从来都无关他的金钱。
而薛海东,想到他,薛瑞揉了揉额头,他背后有上海整个薛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到她家里与薛万云交好,甚至想要娶宋韵晚,虽然不知道他密谋什么,但是打的主意一定是商业联姻,薛海东还不知道薛万云要将公司留给她,一直以为她是薛家的私生女,一直以为薛万云喜欢的是宋韵晚那个女儿,其实不止薛海东,任何人只要看到他们父女,都会认为薛万云喜欢的是宋韵晚。
薛瑞抚了抚额头,不知道有没有伤疤,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环境简单,所以才可以无所顾忌的去做卧底,但是现在为什么竟然复杂的让她头痛?
薛瑞摇了摇头,她现在最应该考虑的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而是她卧底的身份已经暴露,不管薛海东会不会大肆宣扬,但是她确实已经暴露。
薛瑞皱眉想了又想,这件事应该报告上面,可是听薛海东的意思却又好像要息事宁人,他到底会不会告诉其他人?又或者他会不会在与宋韵晚约会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不小心漏了底,她就会置身于最危险的境地,可是,薛瑞眯着眼睛看向窗外,明明应该是晴空万里,可是现在却蒙了一层雾一般,飞机正在云中穿梭,厚厚的云层挡住了视线。
一如她现在的心,灰败,迷茫,一想到要回去,又带了点儿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