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缕金光缓缓地冲破云际,乍然泻开在东方,冉苒很快句醒来了,脚丫子飞快地踢了两脚床,死闷骚男,不但害的她半夜睡不着觉,现在还生物钟紊乱,这么早就醒来了,她抓起软绵绵的枕头,当做宗政倞狠狠地蹂躏啊蹂躏,怎么都无法泄愤!
她闭上眼睛,努力地赶走他的身影,可以去想郧西教授,想啊想啊想想想,突然冉苒一把将枕头扔在地上,宗政倞的脸又怪异地出现了!
冉苒一头栽进柔软的大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两个爪子不消停地捶打着床。
“走,走开!快走开!”
宗政倞本来要敲门,听见里面的动静,推了推虚晃的门,第一眼完全没看懂死丫头在做什么,眉头皱的老高。
冉苒突然抬起头,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
“宗政倞!”
嗯?
宗政倞眯了眯眼睛,紧盯着冉苒,“这么说你这么思念我?”
冉苒被那一声惊住,僵在那里,撅着的小屁股正对着宗政倞。
宗政倞眼线一动,眼中立马窜起了一股火,该死,真是磨人的死丫头,他很快移开了视线,暗暗地发誓,等她撕裂的伤口都愈合的时候,再一次把她狠狠撕碎。
越想那股邪火越难以压治,恣意的在他身体里疯长,宗政倞挪动步子,迅速出了冉苒的房间。
冉苒一头雾水地看着突然消失的宗政倞,有没有人告诉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最近老做丢人的事!
冉苒懊恼地捶了一下脑袋,突然感觉到脸上有些涩痛,**辣的痛,她伸手一摸,指尖上都是红色的血,颜色不对劲,暗红的。
她蓦地睁大了眼睛,丫的,那个刻薄的女人不会是在戒指上涂了什么东西吧?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心肝乱颤,她不要毁容啊!
一反应过来,冉苒飞快地穿上鞋子,去找宗政倞。
宗政倞正好也接到了成子渝和安锦的电话,转身一看到冉苒,一把抱起她,赶紧出门上了车。
时间在心跳中行走,等到医院的时候,宗政倞和冉苒都流了一身汗。
伤口已经溃烂,起了脓包,刚刚处理完伤口,医生一脸怒气地走出病房,“谁是病人家属?”
这医生的脾气真是火爆,宗政倞黑着脸出声,“是我。”
医生的面色很臭,“你是她什么人?”
“丈夫!”
宗政倞说完,感觉这女医生恨不得敲他,“明明知道脸上的伤口容易留疤,怎么还让病人接触高浓度的生理盐水?你怎么当丈夫的!”
高浓度的生理盐水?
宗政倞皱了皱眉头,浑身一冷,两眼迸出寒光,难道是那个戒指?
只是眼下,他无暇顾及那么多,“那她……”
女医生瞪了宗政倞一眼,这么不称职的丈夫,她想吓唬吓唬他,不过转而一想男人这东西都是色痞子,不想坑病房里的漂亮丫头,也算那丫头命好,遇上了她当班,要不还真的可能留下恐怖的伤疤,还那么长一条!以后可有受的。
“还好没有到最坏的程度,不会留疤。”
宗政倞面色一松,“谢谢医生,我以后会照顾好她。”
女医生没理宗政倞,甩了一下袖子就走了,宗政倞愣了愣,这位阿姨应该更年期了吧?也难怪脾气这么火爆,他一边想着一边进了病房,坐到了冉苒旁边,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死丫头,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