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里走的那个妇女在门口刚一露面,轿子旁边的几个男人一拥而上,连推带搡地拥进轿里,抬起就走。
“不好,是二姑娘。”春燕在车里惊呼道。
“哪个是二姐?”宏远娘问道。
她们姊妹毕竟十来年没见过面了,李慧欣头上又蒙着一块白布,宏远娘一时没有认出来。
“就是被抬走的那个。”春燕忙说:“这可怎么办?一定是坏人把二姑娘抢走了。”
梁晓乐闻听不由心中暗想:姊妹两个十年没见面,好容易有了机会,相见就在眼前,岂能让她们失之交臂。且不管谁对谁错,先让宏远娘和她二姐见上一面再说。
心里这么一想,意念一动,那轿夫就像被定住一样,抬着轿子,直挺挺站在了那里。
光站着也不行啊?!梁晓乐意念又一动,轿夫们齐刷刷把轿杆从肩上放下来,然后又站立在当地,身子一动也不动。
随之,轿帘无风自掀,一个头蒙白布的年轻妇女,像木偶一样,毫无表情地从轿子里钻出来,直直地朝着大门口走来。
“二姐。”宏远娘这回认出来了,忙从车上下来,呼叫着朝牵线木偶似的李慧欣跑去。
梁晓乐赶紧收起用在李慧欣身上的异能。
“二姐,我是三敏。”宏远娘抱住发愣的李慧欣,大声喊道。
“三妹,真的是你吗?呜……”李慧欣也认出了对方,搂着宏远娘的肩膀大哭起来。
追出来的妇女见状,立时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容,对放声痛哭的李慧欣说:“弟妹,既然是三妹来了,快家来,有话屋里说。”
春燕见说,忙搀扶着李慧欣,和宏远娘一起,把依然痛哭的她扶进屋里。
李慧欣放声痛哭了很长时间才止住。然后哽咽着,对宏远娘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李慧欣的丈夫吴夕来输净了家产,两口子只好借住在一处闲院里过日子。
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客人,说是吴夕来父亲的生前好友。
家里穷,实在拿不出东西来招待客人。急得李慧欣团团转。客人见状,便询问起如何一下子败落到如此地步?李慧欣如实地说了。客人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吴夕来说:“这有何难,我给你指点一下,把输掉的房屋地产再赢回来不就成了。”说着,就如何这般的给吴夕来指点起来。指点完了又说:“这个招数只能用一次。等你把你的东西赢回来以后,千千万万不得再赌了。”客人说完,饭也没吃就走了。
经客人这一指点,吴夕来手气果然出奇的好。不几天就把先前输的都赢了回了。两口子又过上了好日子。
不承想,吴夕来也好了伤疤忘了疼,把客人的叮嘱忘得干干净净。时间不长又回到了赌桌上。
这时,李慧欣想起客人的嘱咐,一再苦口婆心劝说吴夕来戒赌。吴夕来哪里肯听!依然整天泡在赌桌上。
看看实在劝说不了,李慧欣就找来大伯哥吴朝来,想让其说说弟弟。
当时,吴朝来正患着气胸病。为了自己的亲弟弟也就带病前往。不承想兄弟俩话语不投机,三言两语就吵起来了。吴夕来不顾兄长有病,丧尽病狂地说:“你是怕我日子过的比你好了脸上无光才来阻止我的吧。”气得吴朝来脸色煞白,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吴夕来依然我行我素。不几天,又输的一无所有。两口子只好又搬回原来借的破屋里。日子比先前穷的时候更难过,往往吃了上顿没下顿。
一天夜里,李慧欣做了一个梦。梦中梦见过世的公公对她说,上次来家指点吴夕来赌技的那个人,是他委托来的。他在阴间看着儿子把财产全部输光,很是心痛。就跪在赌神面前苦苦求情,请求赌神给吴夕来一次机会,让吴夕来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再赢回来。
赌神见他态度诚恳,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并一再告诫说,这个招数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灵了。
公公千恩万谢。然后托梦给生前好友,让好友转告吴夕来。可天机不可泄漏,好友只能嘱咐吴夕来赢回自己的东西后千千万万别赌了。公公还说,看来吴夕来是没有救药了。你是个明白人,自己拿主意好了。
李慧欣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回忆梦里公公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信吧,这只是个梦;不信吧,眼看着诺大一个家业变戏法似的没了有,有了又没,又不得不信。
正在疑疑惑惑,吴夕来凑过来,悄悄对她说:“我们家穷得揭不开锅,嫂子家却有吃有穿。哥哥不在了,我们何不将嫂子卖出去,她那份家产不就是我们的啦?到那时,你再不会跟我过寒酸日子了。你看这个主意好不好?”
原来,根据当地风俗:死了丈夫的女人是不能改嫁的。如果婆家要将其卖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挨千刀的,竟打起了嫂子的主意来了。”李慧欣恨恨地在心里骂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