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是最后一次见面,总要留点回忆吧。”他淡淡地笑了笑,眼神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你果然是商人,连这种事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白琼瞪了他一眼,却又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问:“你现在头部还有伤,能行吗?”
“这一次,你主动,好吗?”他看着她,眼里眸光流转。
白琼心跳如鼓,发现自己竟并不排斥他的想法,她走到门口锁上了门,然后开始脱去自己的外套,一边脱一边冷声提醒他道:“最后一次了,就当我对你帮我拿到证据的报答,从今天之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好。”他点了点头。
白琼脱了外套之后爬上他的床,压在了他的身上,却并未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她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放在他的裤裆处,可是奇怪的是,他还是没有反应。
“你怎么没反应?”她红着脸小声地问。
“你下去吧,我发现我没有想要你的欲/望了。”他的眼中一片冰冷,别过脸淡淡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白琼竟感到有些失落,她眸光一闪,下了床,穿回了自己的外套。
“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回去了。”白琼背过身云淡风轻地说,不让他发现自己的不舍。
“嗯。”他闭上眼,不再挽留,既然她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他为什么还要绑着她呢?放手亦是一种大爱。
白琼步履维艰地走到门口,正准备打开门时,却又立马折了回来,将自己手中的手机交给了他,“物归原主。”
沈熠城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伸出手接过手机,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她的手,不想放开。
然而白琼还是硬生生地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倒吸了一口冷气,快速地走出了病房关上了门,靠在了门上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突然,她看到一双白皙干净的手伸向自己,抬起头一看,正是顾夜泽。
她的眼角还带着依稀的泪痕,见到他,她慌忙地伸出手拭去。
顾夜泽在她身边蹲下来,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沉声说道:“别哭了,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放下,可是他不值得你挂念。”
白琼吸了吸鼻子,想停止哭泣,可是眼泪却流得更凶了,仿佛像是与沈熠城生离死别一般。
“你还哭?”顾夜泽不满地蹙眉,再次耐心地给她擦眼泪,路过他们身边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们一眼,他们却置若罔闻。
“阿泽,我为什么那么难受……我生日那天我都没有那么难受的啊……”她哭得更加厉害起来,情绪像是憋了很久终于释放出来一样,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白琼……”顾夜泽缩回了自己的手,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眼神里还带着心疼,最终他只是沉重地说:“别哭了。”
躺在病床上的沈熠城一直静听着门外的动静,最终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要有多么难受,才能让他控制不住情绪流泪?
他多想下床打开门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他爱她,可是就算他真的这么做了又能怎么样?她始终不会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