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脆弱地看着他,唇瓣微白,紧咬着,就是不说话。
许久,沈青藤放开了她。
安然正松口气,就看见沈青藤冷着脸,甩上门出去。那摔门的声音震耳欲聋,让安然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几分钟后,安然蹲下,抱紧自己,将头埋起来,身体却忍不住颤颤发抖。
沈青藤去了昨晚的酒吧,在酒吧里,他又看到了昨晚威胁安然的人。听到了他们说的个别话,其中有国安的字眼,还有Z国。
沈青藤一杯酒一杯酒地灌,对这些字眼,偶尔有注意,偶尔又没听,并不在意。
几乎到凌晨三点。
沈青藤从酒吧里出来,几个小时的酒,让他至少想明白了一点:房间是他开的,凭什么那个女人睡得安稳,他却要出来自己喝闷酒。
门儿都没有。
沈青藤打开门,抬头就看到安然坐在地上,头趴在床上睡着了。
她的浴袍松散,能看到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的弧度,还有白皙的大腿。
沈青藤轻轻关上门,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他走到安然身边,随后低身,抬手拉开她浴袍的带子。顺着锁骨的诱惑,他手指轻动,触碰她的皮肤。
皮肤刚碰到,安然的眼睛就蹭地一下子睁开,她的目光冷得如一把刀刃,手迅速地扣住眼前的手,随后一脚踹了出去。
沈青藤哪里想到她这个反应,手也顾不上,只能翻动身子,堪堪躲过一脚。
可是手,随机传来咔擦的声音。
脱臼了。
“谢林鸢!”
怒吼声音响起,安然一下子激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尴尬地放开手。
“抱歉,抱歉,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沈青藤疼得面色扭曲。
安然正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浴袍是解开的。她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冲到洗手间,只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动作导致的。
沈青藤此时疼得不行,哪里还有空欣赏什么春光,他咬牙,颤抖道:“安然,你给我出来!”
安然系好衣服后,连忙出去,看到沈青藤的样子,万分尴尬道:“你别激动,我现在立刻给你接上。”
说完,她就抬手碰沈青藤的手。
“会有点疼。”
咔擦!
又是一声,一阵剧痛。
沈青藤差点没昏过去,现在酒已经醒得有九分了。不过安然这么一弄,还真的是不疼了,除了有点酸胀之外。
安然道:“你动试试。”
沈青藤小心翼翼动了一下,发现真的没什么问题了。
“抱歉,下次我睡觉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接近我,不然会有危险。”安然等他脸色稍微好一些之后,连忙解释。
事实上,直到沈青藤碰了她,她才醒已经很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警觉性怎么会变得这么低,大概可能是因为一起住过半年的缘故吧。
沈青藤看着安然抱歉的双眼,突然想起当初保镖说的话。安然能够从他那里逃走是因为自己解开了绳子,但是要解开绳子,就必须卸下自己的胳膊。
当时他不信,但是现在,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确有可能这么做。
沈青藤道:“当时疼吗?”
安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有些不好意思道:“一点点,不过习惯了。抱歉,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你。”
“你还会道歉。哼。”
“我、我是想跟你道别的,可是……条件不允许。”安然低声道:“这些伤,真的过去很久了。但是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试试。”